到了晚间,板儿思虑着小宝身份特殊,总不能让他和弟弟们睡了厢房。和巧姐儿商量了,就让弟弟们睡在小夫妻院里的西屋。
平儿和嬷嬷几人睡在老刘氏的屋里。嬷嬷起初是坚持要睡东院儿厢房的,用她的话说,就是什么也不干,守着小主子总心里踏实。板儿一再的保证,自己会照看好几个弟弟。经不得老刘氏几人的劝说,嬷嬷才作罢。
巧姐儿在西屋守着四个弟弟讲故事,巧姐儿面前的位置,孙小虎和小宝一人霸占一边儿。王林眨巴着眼睛瞧着,总有些不甘心模样,看的王竹和板儿暗自发笑。
“夜里给你们点着蜡烛,让哥哥和你们一起睡。”巧姐儿对几个孩子说。
王竹摇头,“倒不用,咱们能照看好自己。”
板儿点点头,“你回去睡吧,我带着他们洗涑。”
巧姐儿起身回了屋子,听着外间板儿来回端水倒水的声音。心里越发觉得踏实,这男人是个心里有成算的。
白日里就和巧姐儿有了这番商量,因着小宝面临的局面,越发复杂。他们两个定要在家里护好小家伙,哪怕小宝回了王府,他们就无能为力了。
巧姐儿换了睡裙,刚拆了头发,板儿端着一盆温水进来了,放到梳妆台旁边儿,巧姐儿脱了鞋泡了脚。
板儿才道,“泡完脚,好好睡。”
巧姐儿点点头,由着板儿亲了两口。
王狗儿家木耳丰收的这十来日,因着有小宝在家,板儿知道有王府的人暗中看护小宝,就也没半夜起身看着晒木耳的架子。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几日晚,板儿听着几个孩子的呼吸声儿,没少抓心挠肝的心痒痒,小媳妇在那屋里独自空房,他离的这么近,偏不得亲近。
却又拉不下脸来,偷偷去私会,因为他明白,危险的来临,总在一瞬间,所以就是睡觉,他都离着小宝最近。心里早想好了,真如巧姐儿讲故事一般,有那飞镖飞入,他别的不能,肉垫子还是能当的。
待到小宝一行回府的那日,板儿也跟着王府马车一起回了城。王林几个暗自偷笑,先前板儿离家时候的表情,让几个孩子都觉出了大哥对巧姐姐的黏糊。
板儿扫了一眼三个孩子,心说,小麻烦精,我这为了哪一个?
王狗家的木耳最后出了两千多两银子,小刘氏高兴的很。两口子吃饭的时候,就也没瞒着全家人。实是不说,那也是虱子头上明摆着的事情。
巧姐儿笑道,“爹爹可是就等着哥哥考中,年底下好置办土地了。我却是知道的,这些年家里没了田地,爹娘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不落停。”
王狗儿笑的得意,“还是我闺女知道咱们。”如今巧姐儿过了门,王狗儿心里高兴,也不再叫巧姐儿了,得意了就叫声闺女。
青姐儿嘟嘟嘴,“娘,你看我爹,夸他的心闺女,还要瞟我两眼。”
小刘氏笑骂,“我也要瞟你的,你就没巧姐儿这份细心。”
青姐儿笑了,“这是哪里话?我要是这般细心,可不就是惦记娘家的家财,你们就不怕我记在心里,将来总带着女婿来打饥荒?”
小刘氏又骂,“要不说你是个牙尖嘴厉歪歪人的?你这是说我巧姐儿爱家财了?”
青姐儿无奈摇头,“我娘哎,就是向着儿媳妇儿也不能这样啊?我可没这个意思,她是将来的当家娘子,家里的大事儿总得有个成算不是?”
这下子小刘氏越发得意的笑了,“我巧姐儿能支应一大家子的日子呢,可不是个有成算的?”
平儿和老刘氏一直笑着听着,这会老刘氏也忍不住了,“可是了,就等着我的板儿拿回秀才来了。”
王狗儿点点头,没言语,心里却忍不住琢磨起要买村里的哪片儿地来。
却说板儿回了书院,更加用心读书,十一月份秋试,还有不到俩月,时间算不上长,他心里面儿既想多些空余,又想日子近些才好。考完秀才,就可结束这和娘子分居的日子,每日里心里着实是想的慌,熬心的很。
板儿也知道家里的情况,一家子人没一个给自己施压的,却也都暗地里等着自己的这场秋试。就连赵子林,也收了平日里的嘻嘻哈哈,在自习的时间,从不偷偷招惹板儿。板儿心静的同时,也增添了两分压力。
十一月八日,本应早开的秋试,因着南地发了大水,推迟了几个月,明日里才要举行。
巧姐儿给板儿收拾着东西,嘴上叨咕,“我总有些不放心你在书院吃住,不守在身边儿,心总不落地儿。”
板儿笑道,“你安心在家等消息就是了,九日,十二日,十五日,三场考完,我就回家,三天后娘子和我一起去看榜。”
巧姐儿应了,又嘱咐了一句,“你就放开心来,考不上就拉倒。”
板儿却笑了,“忒瞧不得你相公了,等我好消息就是。往上考却是难的,一个秀才还差不离。我早就想拿着秀才名头给你做聘礼,却不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