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慕容楠惨叫的时候,薛悠黎心里当即察觉不对劲。
她扭头看向二喜,一字一句地问,“二喜,你是亲眼看到你家郡主受伤了吗?”
“啊、?”二喜被她的话问住了,愣了下才摇头道,“不是,是有个巡逻的守卫大哥告诉奴婢的。他说他巡后山的时候恰好看到郡主,他还带了郡主的信物来传话,就是这块玉佩,郡主一直随身带着,从不离身的!”
薛悠黎眉心一拧,继续追问,“那你还记得给你带话的守卫长什么样子吗?”
二喜努力回忆了片刻,茫然地摇摇头,“奴婢当时光顾着关心郡主的伤,没留意那人的长相。”
薛悠黎问完话,语气笃定地得出结论,“你家郡主没有受伤,那守卫是骗你的。”
在问二喜话的时候,她利用八卦书查过了,楚馨月安然无恙,倒是慕容楠个傻子被慕容邺当枪使了。
“郡主她真的……没受伤?”
二喜更懵了,抱着脑袋想了好久,也没想通是怎么回事,“可那守卫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他还拿了郡主的玉佩给我传话,这玉佩真是郡主的!”
“啊!!!”
小院里,慕容楠的叫声比刚才更惨烈了。
薛悠黎没时间再跟二喜解释,“二喜,你家郡主刚从薛青瑶的住处出来,你现在快去找她,让她立刻马上来这里救我!”
跟二喜说完,薛悠黎又扭头吩咐自家丫鬟,“半夏,你去找皇上,让他也立刻马上到这里来!快去!”
慕容楠的情况很危险,因此哪怕明知这是薛青瑶和慕容邺的圈套,薛悠黎也没办法见死不救。
一旦慕容楠今天死在这里,不仅慕容彻跟殷太后会难过,甚至还会因为此事导致他们母子关系恶化。
而慕容邺也会不失时机地把慕容楠的死怪到她头上,让殷太后痛恨她。
薛悠黎哪怕明知院中有陷阱,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救人。
这个时候,她不得不承认,男主是真的狠,也是真的聪明,一出手就将了她一军。
不过,薛悠黎在进门前,已经想了好几种对策。
容半夏和二喜去搬救兵,便是她的退路。
半夏和二喜虽然不清楚风来小院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着薛悠黎脸上严肃的表情,她们毫不迟疑地听从她的命令,各自分头行动。
不管慕容彻和楚馨月当中,谁第一个赶过来,她都能化险为夷。
薛悠黎在踏进院子前,设想过无数种可能面对的情况,独独没有料到慕容楠竟然光屁股倒在地上。
他已经神智不清,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像一条搁浅在岸边濒死的鱼。
而地上几盆依兰花都被打碎,花盆的碎片和泥土洒得满地都是。
听到推门声的那一刻,求生的本能让慕容楠抬起头,往门口看过去。
他眼底一片猩红,甚至都没看清楚来人是谁,就手脚并用地想往薛悠黎这个方向爬。
薛悠黎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再看看他浑身光溜溜的模样,眼角抽了抽,暗自叹了一口气。
算了算了,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个没断奶的弟弟在地上爬爬爬,被花瓶的碎瓷片摩擦摩擦摩擦。
要是碎瓷片割到不该割的地方,他就完蛋了。
毕竟,事关他后半辈子的幸福。
想到这里,薛悠黎三两步冲过去,对着他后脖颈就是一记手刀下去。
慕容楠脖子一歪,晕死过去,彻底老实了。
薛悠黎替他诊完脉,迅速掏出银针,给他针灸。
这套银针是她之前请程太医帮忙从太医院拿的,最近帮太后治疗头疾,便一直随身带着,没想到还派上用场了。
慕容楠身上的药膏里被慕容邺加了东西,拿东西与依兰花的花香一混合就是烈性催情香。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来得还算及时。
如果顺利的话,她帮慕容楠泄完体内的燥火,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爬墙溜走。
然而,薛悠黎低估了慕容邺跟薛青瑶想弄死她的迫切心情。
她刚在慕容楠的脑袋上扎满银针,外头就传来一阵骚动。
紧接着,院门被人敲得嘭嘭作响!
不愧是男主,还怪有礼貌的呢,进门之前还知道敲门。
可是,慕容楠脑袋上的银针还没到拔出来的时候,她不能丢下这个小二货一走了之!
否则,慕容楠性命难保!
她低头看着慕容楠一丝不挂的身体,真想给他后脑勺邦邦来几拳。
这个二货是有多蠢,才会上慕容邺的当,把自己剥了个精光。
这要是让慕容邺闯进来,她真是百口莫辩了!
此时此刻,来风小院外。
慕容邺装模作样地冲里头喊话,“五弟,我把你的衣裳拿过来了,你怎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