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忍着疼痛站起来,不依不饶。
鼬心中的愤怒熊熊燃烧,眼神愈发冰冷地看着三人,“执着于组织、执着于族群、执着于名利,这是制约自己,限制自己器量的忌讳行为,以及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和憎恨的愚蠢行为……”
“鼬,你在做什么?”
回应宇智波富岳的是一把擦着头发飞过的苦无,长子的行为让富岳的身体一僵,忍者的防御本能被瞬间唤醒。
父子之间四目相望,宇智波族人站在族长身后,双方的气势争锋相对,隐晦而危险的杀意在几人之间悄然升起。
茜摇摇晃晃地跑出宅邸,她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爸爸。然而双眼被剜仿佛真的发生她的身上,脑部神经的剧痛让她几乎无法思考,身体走到门口就再也撑不住了。
凝重的气氛压得站在门边的佐助无法喘息,他不懂哥哥在说什么,他们为什么会吵架?
他无助地望着自己的父兄,突然被一个重物砸中肩膀,回眸一看,茜闭着眼,满脸湿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渍,面色也白得可怕。即便是靠着他,身体依旧像没长骨头一样往地面下滑。
他心慌意乱,连忙扶着妹妹,大声朝着哥哥喊道,“哥哥,别再说了。”
弟弟稚嫩的嗓音让鼬从愤怒中清醒过来,他身体一顿,像被定格的照片,僵着脖子看向佐助,惊慌懵懂的弟弟扶着晕厥的妹妹无助地看着他。
他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双膝一弯跪在父亲和族人面前,叩头道歉,“昨日没能参加,是因为任务在身。杀死止水的人不是我,但我还是要为之前诸多失言而道歉,十分抱歉。”
三名族人并未因为鼬的道歉而退让,他们请求族长重重惩罚鼬。
富岳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长子,强硬地拒绝了部下,“此事到此为止。鼬的话,就由我亲自看守。”
他们谁也没有看到跪地道歉的鼬眼中一片赤红,血色勾玉化作冰冷的刀锋。
佐助目睹了一切,年幼的心灵深陷迷雾。
-傍晚-
“鼬,饭菜给你放在门口,记得吃饭。”
“好的,母亲。”昏暗的房间里,鼬坐靠在墙边,手里紧紧地捏着止水的遗书。
“吃了饭,去跟你父亲认个错吧。做兄长的,要给弟弟妹妹带个好头呀。”美琴跪坐在门口,温柔地规劝着自己长子。
鼬没有马上答复,就在美琴以为不会听到答案时,房内传来长子的声音,“茜还好吗?”
美琴在心里叹息,没再劝鼬,“那孩子好像在偷偷学习什么忍术,查克拉消耗过度,睡一觉就好了。”
“茜就拜托母亲了。”
一室寂静,两人都不再说话。
我又病了,世界步入了严寒,我的身体状态也急转直下。
醒来后,脑子昏昏沉沉,我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但一想事情又很头痛,我只能放弃回忆。
爸爸帮我向学校请了假,连同期末考试也不参加的那种病假。家里人对我说话时轻言细语,有求必应,态度奇怪得很,就像是、对待临终病人。
这个家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我在冰箱上贴了出门的通知,偷偷跑了出来。
生病的日子很难熬,什么都不让做,什么都做不了。一脚踏出家门,心就变成了随风飘扬的羽毛,轻松又自在。
“大叔,我要一份乌冬面,还有烤鳗鱼。”
“好勒,茜怎么没和佐助一起来?”大叔倒了一杯热水放在茜的面前,笑眯眯地问道。
“他?应该在上课吧。”
病了很久、时间感混乱的茜不确定地说着,完全没有察觉到大叔听到回答后看向她的眼神充满怜爱。
“茜乖乖坐一会儿,大叔去给你挑一条肥美的鳗鱼。”
听到鳗鱼两个字,我的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好,谢谢大叔。”
欢呼雀跃的声音,引得卡卡西下意识转头,果然是她。
卡卡西面露苦笑,他两次探访宇智波族宅都是因为三代目的命令,两次都遇见了她,这可真是不巧。
宇智波族宅处于木叶结界的边缘地带,这几年来陆陆续续出现一些被入侵的痕迹,他上次来,为的是探查入侵木叶的神秘人;但这次不同,这次是为了确认宇智波一族是否密谋反叛。
“好吃,卡卡西,你的品味不错嘛!”
凯响亮的声音打断了卡卡西的思考,也得到了茜的关注。
她张着嘴,很惊讶,但没有贸然过去和哥哥的前辈打招呼,因为她的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
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不适合与人交谈。
我决定打包带回去吃,免得自己出状况吓到大叔。
等了一会儿,没等来茜,卡卡西松了一口气,毕竟今天不适合陪小孩子玩。
“啊勒,你刚才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