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之后,她对柳叙枝嘲讽到道:“柳叙枝,你一个将女儿性命置之不理的人,你觉得你还能当几天皇帝啊?你连一个人都不配当了你知道吗!”
柳叙枝不想理会她,但又耐不住心中的恐惧,于是语气极其不耐烦的对她说道:“真是疯子!朕已经把长乐宫封了,你怎么出来的。”
江皖瑜冷笑一声,说道:“我一个疯子,想出来那个小宫殿还不是简简单单的。还是说你觉得我可以出来,你害怕了。”
面对江皖瑜的灵魂提问,柳叙枝不免一慌,但他还是面不改色的说:“朕会怕你这个疯女人吗,有本事你来索我命啊。”
江皖瑜静静的看着他,眼神里确实有数不清的杀意,柳叙枝被他盯的冷汗直出,许久之后,江皖瑜又充着他笑一下,对他说:“皇上,臣妾祝你海晏河清,四海升平。好了,臣妾告退。”
之后江皖瑜就退了下去,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里,片刻之后,柳叙枝小心的上前查看,确定人已经走了后,他才怀着忐忑的心的走了回去。
柳叙枝回到寝殿之后,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老是感觉有一股不适感围绕在他身边。实在使他无法安心入睡,无奈之下只好起身。
路过贵妃的凤凰殿时,他也没多想就径直走了进去。宫里的人见他来了,赶紧去通知了贵妃。可此时贵妃早已安眠,面对柳叙枝的突然来临,她也只能起身去迎接他。
披上一件外衣贵妃就这么走了出去,见到柳叙枝的时候,贵妃也只能面带微笑将他迎进了屋内。走进房间里时,贵妃亲自为柳叙枝宽衣解带,边做着手上的动作一边问道:“都这么晚了,皇上怎么又到臣妾这来了。”
柳叙枝有点厌烦的说道:“还不是江皖瑜那个贱人!扰的朕心神不宁。”
听见柳叙枝这么说江皖瑜,贵妃却替江皖瑜说起了话,“江美人年纪轻轻就经历丧女之痛,已经很不容易了,皇上就体谅下人家吧。”
柳叙枝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看了贵妃一眼,之后气愤的说道:“你说,朕又不是没找过四公主,那都找了这么多年来了都没有消息,那朕还能怎么办嘛,也许四公主在哪个地方嫁人了都不一定,都这么多年了,找不到就找不到呗,她那个死婆娘竟然还敢诅咒朕,你说她是不是活够了。”
“皇上别生气。”贵妃安抚道,继而疲惫的说道:“皇上,我们休息吧,很晚了。”
“行吧。”
大半夜的,柳叙枝的睡梦里突然出现了江皖瑜的脸,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岁数不大的女婴。江皖瑜牵着她的手,那时的她还是温婉动人,风华绝代。突然那个女婴消失了,江皖瑜的嘴脸也变得愈发恐怖,本来牵着女婴的手中不知何时也多了把刀,她缓缓向柳叙枝走来,柳叙枝本能的倒退,可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路可走,自己身后是虚无而无尽的黑暗,可却无法后退。江皖瑜靠的越来越近,手中的刀刃慢慢举起,他本人却像被固定中一样,完全动弹不得。
这时,江皖瑜的刀毫不留情的向他捅了过来,正中他的心脏,不知为何,明明是梦可却有超乎现实的真实与恐怖,甚至连痛似乎都可以感受到。
梦到这里并没有戛然而止,江皖瑜在处理完他的性命之后,抓起他的手脚,像给鸡爪去骨一样把弄着他的骨头,一声声的“咔嚓”使江皖瑜原本狰狞的面目多了一丝笑容,几分钟后,柳叙枝就向像一个散架的提线木偶一样倒下了,所有骨头都在他的体内,没有留一滴血,但他已经废了。江皖瑜看到后,疯狂的大笑起来,梦将近结束时,江皖瑜对他说:“柳叙枝,你杀了我女儿,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我会夜夜纠缠你,我将一辈子成为你的梦魇,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柳叙枝被瞬间惊醒了,贵妃问声而起,亲切的问道:“皇上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还沉浸在噩梦恐怖中的柳叙枝没有立马回答贵妃的话,他自己脸上背上都有止不住的冷汗冒出,贵妃被他这幅样子吓了一跳,随即立马靠上去,安慰他道:“皇上别怕,臣妾永远陪着你。”
柳叙枝回抱着她,说道:“贵妃,这宫里还是你最懂事,最知朕心。”
“臣妾原本只是江南一渔女,是皇上接臣妾进宫,还给了臣妾位分,臣妾怎敢不尽心伺候皇上。”贵妃道。
柳叙枝听后心里百感交集,又想到了江皖瑜,愤怒的说:“这江皖瑜,朕看来是一天都留不得她了,明天就派人接她去冷宫好了,长乐宫她也不用呆了。”
贵妃宽慰道:“还是算了吧,皇上,江美人从小锦衣玉食的,哪里适合呆在冷宫那个地方,皇上还是网开一面吧。”
柳叙枝没有听她的话,执着的说:“不行,这女的留在后宫里就是个祸害,必须让她消失!”过后对她贵妃说:“你继续睡吧,朕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就起身离开了,贵妃看着她柳叙枝远去的背影,也不说挽留什么的,就继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