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林冷呲一声:“你是说我也是个好人?楚小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又叫自己楚小姐了,楚若夕扁了扁嘴,更加认真地道:“柏哥,不管你说什么,不管你做什么。在我心里,你都是天下最好的最好的柏哥,最好最好的人。”
陆柏林心头俱震,半响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无奈的低笑道:“你啊,这样说我还怎么能拒绝帮你照顾他。”
“不是的,柏哥。”楚若夕强调:“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我知道了。”陆柏林点点头:“我知道了。”
楚承德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探手捏了捏陈大壮的棉衣,道:“他这棉衣也太薄了,里面的棉花都结成块儿了,怪不得会冻成这个样子,等会儿我让人送些棉衣过来。小妹,我们先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楚若夕点点头,与陆柏林道别之后跟着楚承德回了侯府。
翌日,楚若夕找了看陈大壮的借口又跑到了陆柏林的院子,笑嘻嘻的赖在了陆柏林这儿。
陈大壮睡了一夜,陆柏林给他灌了两次大夫留下的药,又燃了碳炉给他取暖,终于在临近中午的时候,他醒了过来。
“陈大哥,你感觉怎么样?”楚若夕凑
上前问:“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
刚醒的陈大壮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看到楚若夕缓慢的大脑才开始慢慢运行开来:“楚小姐,你怎么在我家?”
“这不是你家。”楚若夕道:“这是柏哥家里。”
“柏哥?”
砰的一声,一只瓷碗放在陈大壮手边的小桌上,陆柏林冷冷地道:“喝吧。”
瓷碗里飘出一阵温热的肉香,勾得陈大壮不停地咽着口水,肚子也咕噜噜地叫起来。在食物的刺激下,陈大壮总算是清醒了些:“我这是在哪里?”
“你在柏哥家啊。”楚若夕热情地说,又指着碗催促道:“陈大哥,你快些喝了吧。你都昏迷一晚上了,先喝点肉汤暖暖身子。”
“这一晚上都是柏哥在照顾你哦。”楚若夕强调,为陆柏林讨功劳。
陈大壮这才想起先前发生的事儿,神色顿时一整,下床向两人作揖:“多谢二位相救,若不是二位,怕是陈某就要殒命了。”
“不过是举手之劳。”楚若夕笑着摆摆手,顺便再次强调:“还是柏哥辛苦些,这一晚上都是他在看着你,我们只是把你带回来而已。”
陈大壮道:“两位对我都有救命之恩,陈某铭记在心,以后若是有需
要陈某的地方,请尽管说,陈某一定竭尽全力报答二位。”
陆柏林冷哼了一声,不客气的道:“连自己都会冻晕在外面,你要如何报答我们?”
自己的话现在听来确实有些空话,套话的意味。陈大壮顿时羞得脸颊通红,垂着头说:“陆小兄弟,我家里确实只是普通的贫苦人家,但人的际遇又怎能说个清楚。我昨日只是在外面等的时间太久了,所以才会晕过去,平日里并不会这样。”
楚若夕忙打圆场:“是啊是啊,这种事怎么能说得清楚?陈大哥是读书人啊,等以后科举入仕,和柏哥你还是同僚。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莫欺少年穷,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是不是,柏哥?”楚若夕昂着头轻轻拉拉陆柏林的衣角,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他。
柏哥啊,你可别把我好不容易给你拉来的盟友给毒走了!
陆柏林抚了抚小家伙的发顶,说:“先照顾好自己吧,不然你这辈子怕是都找不到机会报答我了。”
“是啊,陈大哥,你先喝些肉汤。厨房里还有柏哥‘专门’为你熬的药汤,空着肚子喝药对身体不好。”
陈大壮摇摇头,道:“多谢二位关心,只是我一夜未归,
家里人必定忧心,我还是尽快回去吧,就不麻烦二位为在下费心了。”
说完,就整了整衣服要走。
楚若夕傻眼,忙上前拉住陈大壮:“我说陈大哥,你别这么着急啊,都已经一个晚上没回去了,迟上一时半刻不碍事的。你先吃点东西然后把药喝了吧,那药是专门给你煎的,你若是不喝,只能倒掉了。”
陈大壮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再三向两人道谢才小心地坐在一旁开始喝汤喝药。
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护卫应声开门,不一会儿回来告诉三人:“少爷,小姐,外面的人说是来找陈公子的寻找失物的。”
“让他们进来吧。”陆柏林按住着急要起身得陈大壮,淡声吩咐。
不一会儿,门外走进两人,年纪都不大,只有十六七的模样。脸皮白净,眉眼细腻,衣物穿着也极为讲究,与侯府不相上下。
楚若夕心里暗道,这倒像是丢了玉佩的人,只是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想到陈大壮之后会认下的那个大太监干爹,再看看这两人虽是男子,举手投足间却带着几分女子的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