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过谦了,单单徐家的产业就富可敌国,怎的会连殿下所需都无法满足?我们家业不大,也就想挣点小钱过日子,怕是耽搁徐先生挣钱了,便不掺和了,时间不早了,我有事,就先告辞了。”
杨柳说完,带着车夫大步往外走。
等她走出去,徐成才一声冷哼,外头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匆匆过来,到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他摆摆手:“赶紧去办!”
尖嘴猴腮的男子赶忙应了一声,恭敬退出去,出了门就快步朝着门口冲去。
徐成背着手站在屋子里,脸上满是阴狠。
不过一个女人,就仗着符南亭便不将他放在眼里。他便要让她瞧瞧商场的手段,让她尝尝苦头!
杨柳越过眼前的轿子,让车夫带着她一路往外走。
果然是跟她不对付的人,真是白白过来找了一肚子火。
今日就拿银子和势力砸她,往后还不知会使出什么手段来。
鞋子穿得也不舒服,院子又大,她走了一个多时辰才走到门口。闻到徐家外面的空气她都舒心不少,坐上马车,任由马车摇晃着往家里跑。
不过片刻,马车就到了嘈杂的街道,一阵阵香味飘到鼻息。肚子也饿
了,抬头看看时辰,天都快黑了。
杨柳喊停了马车,四处张望了一番,一条街过去吃的有不少,可不少都挂着徐记的招牌。
刻意避开徐记的铺子,杨柳买了两碗豆腐脑,外带三个葱油饼,分了车夫一碗豆腐脑加两个葱油饼,回到马车用力咬着吃。
怄了一肚子气不说,连午饭都没吃,她可真是亏大了。
等她回到自家宅子,敲了门,院子已经被棉花塞满了,屋子里还有人在打棉花,孟氏正带着一群流民做衣服。
见到她回来,孟氏赶忙放下东西赶过来,急忙道:“柳儿你可回来了,王掌柜和甘掌柜等你一天了。”
杨柳跟着孟氏往里头走,“他们在哪儿呢?”
“我请他们去我屋子坐着了,徐少爷正陪着他们呢。”孟氏着急应道。
杨柳松了口气,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越过院子朝着孟氏的屋子走去。
厨房的热气在半空飘荡着,屋子里的人也忙活地脚不沾地。
闻着饭香味,杨柳心情也沉淀下来,到门口敲了门,听到里头的应门声,她推开走进去,就见徐怀安和甘掌柜、王掌柜坐在屋子里喝茶。
“不好意思啊,让两位久等了。”杨柳颇为
不好意思。
徐怀安刚要脱口喊出“丑丫头”,想起身边还有别人在,硬是将称呼给咽了回去,率先开口道:“谁不知晓你在外头忙,如此说话倒是跟两位掌柜见外了。”
被他圆了话,两位掌柜的连连点头应是。
杨柳扯了个歉意的笑坐到凳子上,“是我说错话了。”
“杨当家先喝口水茶水歇会儿,我们不在乎多等一会儿,是吧甘掌柜?”王掌柜拉上甘掌柜。
甘掌柜也连连点头:“杨当家还是先歇着,我们不急。”
见他们如此好说话杨柳也放心了,拿了茶壶拿了个干净的倒扣在桌子上的茶杯,倒了一杯凉茶几口灌进肚子,人才好受了些。
长长舒了口气,她扯了笑脸问道:“两位掌柜的找我有何事啊?”
既是她问了,两人也就不藏着,纷纷从自己怀里掏出单子递过去。杨柳拿起单子,看到上头记着的账单,惊诧道:“怎的会有如此多订酒的人?”
王掌柜胖乎乎的手放在桌子上,侧了身子看向杨柳,应道:“我昨儿让伙计们在饭馆外头贴了告示,人就一直往我家涌,不少饭馆酒楼都派人过来找我要进酒了,他们买的还多,就没人低于五
十斤的,我怕您酒庄来不及就赶忙把告示撕了,忙活完了就赶忙过来找您了。”
“我就跟几位熟客提了一嘴,他们也都要买,我也跟王掌柜一样的想法。”甘掌柜跟着应道。
之前他们可是不少次都买不到酒的,自是担心了。
杨柳一一顺着数下来,单单是王掌柜的单子就有两千斤,甘掌柜的单子也需要二百斤。丙酒还没开铺子呢,丙酒才是卖得最多的。
将单子递给徐怀安,徐怀安接过,看到上头的数字也难掩诧异,定定看向杨柳:“怎的有如此多人买这酒?”
王掌柜连连摇头,“徐公子有所不知,此酒几位醇香,酒劲也烈,京城人喝惯了,便再不愿喝其它酒了。之前杨当家人少,经常断货,大家想喝也喝不到,如今一听说有了,一个个就想多囤些。”
“陛下都只喝此酒,自是能引得不少人对其青睐有加。”甘掌柜跟着应道。
如今来他小酒馆的达官贵人可是不少,一个个点名就要杨记醇酒。他还真没见过如此好酒,即便贵,众人也是眉头都不皱一下就买。
杨柳嘴角含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