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打发他,二虎点了头应一声,又往厨房走去。只要将水全烧开了,他就可以去睡觉了。
符南亭牵着马绳进院子,转身
将院子门关上,带着马走到院子里,将马绳拴在柱子上,走到端王眼前定住。
“为何还不睡?”符南亭问道。
端王无奈摇头:“如何睡得着?”
知道他是在等自己,符南亭沉默半晌,才道:“不用想太多。”
“你未上朝,陛下竟是没提到奖赏之事。”端王道。
此等大功,竟是全被太子殿下给抢走,就连冉噶国战败的功绩也全记在太子身上,他抵挡大半年竟是只被一句带过,如何甘心?
虽说镇压叛军主要依靠的是太子殿下的钱财,可他也是倾尽自己各个城池人马,才在南亭的指挥下压下去的。朝堂上叛军是他的失责,镇压叛军是太子和符南亭的功劳,到他,只是功过相抵。
好一个功过相抵!
这就是他的父皇!
符南亭静静盯着他,良久才道:“宣璟,你在京城毫无根基可言,此事本就是情理之中,该放在心底。”
“是早有预料,可我没想到此事功劳全让太子殿下抢走,阵亡的将士亡灵该如何处置?周史他们的情绪又该如何抒发?逃走的难民们又该如何安顿?”
端王努力压抑自己的声音,可说出的每个字都带着极度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