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夫人吓得尖叫一声,慌忙扑过去摇晃老夫人,嘴里不住地喊着:“母亲,母亲!”
等孙老夫人平静下来后,六夫人抹了抹泪,深吸一口气,勉强稳住心神,匆匆告辞回了镇国公府。
一路上,她紧紧咬着牙,心中满是愤恨。
顾家本是她的依靠,可如今却因一个外来的林若萱,让她和弟弟受尽羞辱。
孙家大难当头,顾南渊不仅冷眼旁观,甚至还可能在背后推波助澜。
想到这些,她心里满是怒火,整个人都要被这股愤怒燃烧殆尽。
不多时,她便踏进镇国公府大门,毫不犹豫地直奔林若萱的院落。
一路疾步,怒气愈发攀升,等到了院子门口,见守门的庆祥正立在门前,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她便再也忍不住怒气。
庆祥见她怒气冲冲,但顾南渊已下过命令,凡事探访之人一律不得进入。
他微微躬身,拦在六夫人身前,语气恭敬而有礼地道:“六夫人,大娘子近来身体不适,世子有令,不便见客,还请夫人见谅。”
六夫人一听这话,眼中的怒意瞬间迸发而出。
她冷笑一声,怒斥道:“见谅?我倒要看看,这个林若萱到底有什么资格要我见谅!”
庆祥依旧站在门前,坚定地挡住她的去路,态度冷静而不卑不亢,“六夫人,属下也是奉命行事,您若有事,待世子回来再与他商议,何必非要为难大娘子呢?”
六夫人一听这话,心头的怒火更是燃烧到极点,她脸色一沉,猛地抬手狠狠甩了庆祥一巴掌,怒骂道:“放肆!你一个奴才也敢来阻拦我?今日我偏要进去!”
庆祥被她这一掌打得脸侧微红,却依旧冷静地站直了身子,脸上丝毫未显怒色,只是继续低声劝道:“六夫人,请您息怒,属下也是为了大娘子和您着想……”
“住口!滚开!”六夫人猛地推开庆祥,怒气冲冲地直闯院中。
林若萱此时正在院中修剪花枝。
她一身浅紫色的长裙轻轻摇曳,神情柔和而专注,丝毫不知外面的喧闹。
忽听到院门处传来一阵嘈杂声,抬眼一看,竟见六夫人怒气冲冲地闯入院中,神色间尽是怒火。
林若萱见状,心中虽不悦,但面上依旧镇定自若,轻轻放下手中的花剪,微微一笑,上前施礼道:“六婶前来,不知有何事?”
六夫人冷冷地盯着她,眼中满是怨恨,丝毫未回应她的礼貌。
忽然,她猛地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林若萱脸上。
“啪!”清脆的声响回荡在院落中。
林若萱完全没料到她竟会出手,猝不及防之下被这一掌打得倒在地上,脸颊瞬间浮现出一道红印。
她身形微晃,伸手轻轻捂住被打得发烫的脸,微微抬眼望向六夫人,眼中有一丝震惊。
六夫人见她这副柔弱的模样,反而更是怒不可遏,她指着林若萱,冷笑道:“你这个狐狸精,仗着有些姿色就勾引南渊,如今得了他的宠爱,便恬不知耻地害我娘家!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南渊的庇护,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林若萱缓缓站起身,手轻轻抚过自己被扇红的脸颊,眼底不再有半分的柔和,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意与锋利。
她目光直视着六夫人,脸上的柔和与礼貌一扫而空,唇角轻轻勾起一丝淡笑,冷静中透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锋芒。
“六婶,”她语气平静而低缓,眼神却冷得仿佛冰雪,“这些日子我敬您一声长辈,可您却一再挑衅,如今更是动手,难道真以为我没有脾气么?”
六夫人见她这冷峻的模样,心中竟隐隐感到不安,可一想到自己娘家的惨状,她还是满腔怒火,不甘示弱地回视林若萱,冷笑一声:“你这贱人,当日装得柔弱乖顺,如今竟还敢威胁我?你真当南渊能护你一世吗?今日我就替你爹娘好好教训你这不知廉耻的……”
六夫人话音未落,林若萱已然冷眼一闪,眼中透出一丝狠意,她不再多言,抬腿一脚踹向六夫人。
六夫人完全没有料到林若萱竟会突然动手,只觉腹部一阵钝痛传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跌倒在地上,狼狈不堪。
“啊!”六夫人发出一声惊叫,双手撑在地上,脸上既是痛楚又是惊恐,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林若萱冷冷地俯视着她,神情不带丝毫怜悯,语气中尽是冷酷的警告:“六婶,我敬您是长辈,但若您再三无理取闹,就别怪我对您不客气了。”
她微微一顿,语气锋利如刀,“您当真以为,我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吗?我素来是有仇必报,从不留情,今日您是自讨苦吃。”
六夫人愣在原地,惊恐地看着她,脸上那一丝愤怒已彻底变成了惶恐,声音颤抖地反驳道:“你……你竟然敢如此对我!你还真以为自己是顾家的女主人了?你不过是……”
林若萱冷笑一声,眼中满是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