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夫人听了这番话,神情微微动容,原本冷硬的表情也渐渐柔和下来。
她凝视着眼前的儿媳,心中隐隐有些感慨,缓缓地叹息一声:“你能为顾家着想,心中如此分得清楚,倒是比我这个做长辈的更懂大局了。”
林若萱微微一笑,朝她福了一礼,温柔而坚定地说道:“母亲,我既然嫁入顾家,便会为顾家的颜面与大局着想。若萱今日所为,既是为大房,也是为了南渊。”
镇国公夫人心头微微一震,看着林若萱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欣慰与敬佩
。她轻轻点头,眼中含着一丝复杂的柔情,喃喃道:“今日之事,我记下了。”
林若萱轻轻颔首,不再多言,转身缓缓离开。
镇国公夫人目送着林若萱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她从未想到,这个刚被她亲自训斥过的儿媳,竟会在这样的场合不计前嫌,出手化解她的危机。
她想起顾南渊之前对她说过的那些话,若萱重情重义,心怀大局,是他真正敬重和爱护的伴侣。
那时她尚有几分不以为然,然而今日亲眼所见,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林若萱的确有所亏欠。
这时,许嬷嬷轻轻走上前,低声说道:“夫人,大娘子真是大度,难得她这般心怀大局,属实是顾府的福气。”
镇国公夫人微微颔首,沉吟片刻,神情终于缓和了几分,低声对许嬷嬷道:“你也看到了,若萱识大体,关键时刻不计前嫌,甚至还不惜让自己委屈,她这样帮我解围,若我不表示,便太过薄情了。”
许嬷嬷微微一笑,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夫人说的是。”
镇国公夫人缓缓点头,沉思片刻,目光渐渐柔和下来,吩咐道:“你去将我收藏的金银首饰,挑几样最好的,亲自送去给大娘子,就说是我这个做婆母的表示谢意。以后,我会好好待她,顾家后宅再不容许旁人轻易欺她。”
许嬷嬷会意地点头,眼中带着几分欣慰,转身去准备礼物。
另一边,林若萱回到自己的院子,尚未坐下休息,便见红雅和绿翘携着两个小娇娘上前,面带几分为难之色。
红雅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娘子,这两位您打算如何安置?如今既已接过,怕是要做个妥善安排才是。”
林若萱微微一笑,看向那两个娇小玲珑的小姑娘,她们面容姣好,神色间透出几分不安。
林若萱心中也知这两人不过是权力斗争中的牺牲品,但将她们长久留在身边,也难免生出诸多烦恼。
她轻轻坐在躺椅上,微微叹了口气,目光柔和而坚定:“二位妹妹,你们不过是被牵扯到这顾府纷争之中的无辜之人,今日我便给你们两个选择。”
“第一条路,若你们真心想留下,我会为你们安排一处住处,让你们成为府中的妾室。”
两个小娇娘听到此话,眼中皆露出微微的惶恐之色,手心微微冒汗,似是还没做好这样的准备。
林若萱见她们神情慌乱,温和一笑,继续道:“若你们不愿在府中久居,我可以给你们寻一个好夫婿。顾府家世清白,若你们以顾府的名义出嫁,我和世子会为你们挑选些良人,譬如军营中的青年将领,个个都是青年才俊,名门之后,不妨可以做他们的正妻,何必为这内宅纷扰所累?”
两个小娇娘听了林若萱愿意安排婚事的话,眼中一片亮光,纷纷福身谢道:“大娘子能体恤我们,已是恩重如山,若真有机会能成正妻,奴婢们自然愿意遵从您的安排。”
“只是……只是我们的身契还在云姑母手中,若大娘子和世子也做不得主,怕是难以成事。”
一提起身契,她们的神情中又多了几分担忧,特别是想到林若萱喝了妾侍茶,才更加不安,生怕自己被捆在顾府再无出路。
林若萱见她们这副模样,脸上不觉浮现出一丝淡然的笑。
“你们不必忧心,”林若萱语气柔和,“不过是一杯茶水而已,何必上纲上线。你们的身契问题,我自会妥善处理,没什么是办不到的。”
她话音刚落,两个小娇娘对视一眼,眼中既惊讶又带着一丝钦佩。
她们虽对林若萱的行事风格有所耳闻,但当亲耳见到她如此不按常理出牌时,仍不免心中震动。
林若萱目光微微一沉,语气虽轻柔,却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果决:“不过我也有条件,一旦定下,你们便不可再随意改变心意,妾身或正妻只在你们一念之间,若到时犹豫不决,耽误了婚事,后果我可不会轻饶。”
她声音虽不大,却带着一股凌厉的威压。
两个小娇娘不由得一颤,心头顿时明白眼前这位大娘子并非一般柔弱之人。
其中一位小娇娘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心中的敬畏,恭敬地低头说道:“大娘子请放心,我们绝不会变卦!若有机会成为正妻,那便是天大的福分,奴婢们绝无他想!”
另一位小娇娘也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