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弹被收走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如蒙大赦般瘫倒在地上。
但事情还没结束,刘涵没有要放他们走的意思。
陈晓康回到人群里,拉着几个头目聚在一起小声商量着,其间频频看向阿姣。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阿光突然推开陈晓康,走到阿姣身边,在她耳边小声说着话。
阿姣的脸色很快就变了,惊恐地哭喊道:“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阿光一脸狰狞地抓住阿姣的脖子,低声道:“你以为我们这种小人物算什么?不过是一群蚂蚁罢了,大人物抬抬手就捏死了。”
阿姣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哭得更厉害了,死死抓着阿光的裤脚哀求道:“求求你,放过他,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我放过他,谁来放过我?”阿光把她的脑袋提起来,让她去看那些全副武装的士兵,“还不明白吗,这些人只不过是那个记者的老爸请来的打手,把事情做完了就不会为难我们,要是她死了,那她老爸说不定会把我们全杀了!”
阿姣不停地哭,阿光就这么冷眼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屈服了,大声道:“是高平云。”
此时人群里的高平云突然抖出藏在袖子里的刀片,扑向最近的一个士兵。
没人关心他们接下来的命运,在大人物的故事里他们只是一群无足轻重的蝼蚁,想要他们命的人现在能填满整个四号营地。
刘思甜没有在四号营地停留,而是被送上了直升机,准备直接返回331,连夜坐飞机带回京都。
直升机刚准备起飞,她突然看到一个很眼熟的人挤了上来。
“嘿,老婶子。”
刘思甜抹了把眼泪,难以置信地看着刘涵:“你怎么在这?”
刘涵一屁股坐在她对面,笑嘻嘻地说道:“你肯定没跟那群鸟人说你是我朋友吧,不然他们早就放了你了。”
刘思甜看向一旁的警察,警察解释道:“你家里人雇佣了本地的……唔,一支民兵队伍来营救你,邢道荣……”
警察说到一半看向刘涵:“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都说了我叫邢道荣。”
警察知道他在吹牛,也懒得计较,继续道:“他参与了对你的营救,说起来你要是跟绑匪说你认识他,绑匪说不定真的会把你放了。”
刘思甜大脑宕机了好一会儿,她突然发现生活好像处处充满了荒诞。
“我……我以为你在吹牛。”刘思甜理了理头发,小声道:“你在东海名声很响亮吗?”
刘涵鼻孔朝天,分外无耻地吹嘘起来:“当然……不过一般的小卡拉米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刘思甜破涕为笑:“那就是根本没几个人知道的雇佣兵呗!”
“哼哼,我很快就会名扬天下。”
被他一逗,刘思甜的负面情绪也消散了不少,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懊恼道:“我手机不见了,你给我留个电话吧。”
边上的警察递来纸笔,刘涵写下了五马山的号码递过去:“你老爸当那么大的官,你干嘛跑出来受罪?”
“我跟他不是一种人。”
“哪种人,有啥不一样?”
刘思甜凝眉思索起来,像是在组织语言,好一会儿后才开口道:“他信奉的是和光同尘,接受了那些丑陋的黑暗。我不一样,我追求的是真实的光明。”
“好内个啥啊。”刘涵打了个哆嗦,“你在念电影台词吗?这个世界哪有什么狗屁光明,全是精致的灰色。”
刘思甜却不高兴了,一脸严肃地说道:“不,除了灰色还有别的颜色。”
刘涵不屑道:“什么颜色?”
刘思甜挠了挠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看了看机舱内,发现都是黑白灰三色,找不出其他配色。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指着四号营地门前说道:“那不是还有别的颜色吗?”
刘涵转头看去,那里插着一支小旗,鲜艳的红色在荒芜的城市街道里显得有些刺眼。
那几乎是废弃城市里的唯一亮色,却又在寒风中显得摇摇欲坠。
“邢道荣,你看,滚烫的真理即使在黑暗中一样能迸发出刺眼的红色。”
刘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下头去说出不话来。
炸弹被收走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如蒙大赦般瘫倒在地上。
但事情还没结束,刘涵没有要放他们走的意思。
陈晓康回到人群里,拉着几个头目聚在一起小声商量着,其间频频看向阿姣。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阿光突然推开陈晓康,走到阿姣身边,在她耳边小声说着话。
阿姣的脸色很快就变了,惊恐地哭喊道:“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阿光一脸狰狞地抓住阿姣的脖子,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