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的冷,“去他妈的后台,现在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在这论资排辈讲后台!”
女人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表面却还是很认真地说道:“你可别乱来啊,现在正是敏感的时候,赵总盯
“他一个连枪都不会开的垃圾,算个什么鸟东西?”廖勇瞟了女人一眼,“我女人被弄瞎了,姓赵的只想着息事宁人,我要不是怕老于难做,我早就崩了那个贱女人一家!”
女人还想劝,廖勇摆摆手道:“梅姐,你别说了,我知道你是好心,但这事儿丽丽要是不满意,我就不能满意。我跟她从高中就在一起,当初我妈要走的时候,我在部队里赶不回来,端屎端尿的事儿都是她在干,我要是委屈了她,我就是畜生!”
廖勇回了病房一趟,然后不知道去了哪。
被称为梅姐的女人叹了口气道:“小伙子就是莽,我那死鬼男人有你一半血性就好了。”
随后,她又笑了起来,屁颠颠地跑去找曹勇邀功。
当晚,几声枪响把整个园区的美梦都惊醒。
廖勇到底和许科长一家争吵了些什么已经不得而知,赵双只知道赶到现场的人要他放下枪,他拒绝了。
现场的矛盾到底是如何激化的,谁也说不清,只知道有人骂了一句婊子,然后双方就有三人倒在了血泊中。
哪有那么多是非公道,末世里朝不保夕的人从来不缺血性,一点点小小的火星都能点燃火药桶。
于胜利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气得脸都白了。
“而且”秘书犹豫一下,继续道,“而且咱们自己人劫运输队的事被捅出去了,现在很多难民都不相信我们了,还有人造谣说我们白天做官晚上做匪,外面的抢劫就是我们组织的。”
赵双楞了一下后眯起了眼睛。
“这事儿只有我们自己人知道,去查一下是谁在搞事情。”
秘书神情犹豫,似乎有什么话不敢说。
赵双用筷子敲了敲菜碟:“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有话只管说就行。”
秘书斟酌一下,低声道:“听说是民兵队那边传出去的。”
赵双放下筷子,认真地问道:“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秘书摇了摇头:“应该是不小心的,毕竟干活的人不少,传出去在所难免。”
赵双冷笑一下:“三令五申要把首尾做干净,这才一天就漏了消息,真的是不小心的吗?”
秘书没敢接话。
仓管处办公室,曹勇一边吃饭,一边说道:“姐,你这招真高啊。”
曹萱低头吃饭,没搭理弟弟的吹捧。
曹勇喝了口啤酒,笑眯眯地说道:“嘿嘿,表面上砍了配给,背地里又把去边缘地带的粮车劫了偷偷运回来,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不给边缘的人发粮了。我记得你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赵双还夸你来着,想想他当时那个嘴脸我都觉得好笑。”
曹萱咽下嘴里的饭,淡淡地说道:“谁叫他自己要贪心,这事儿一漏啊,他怎么辩解都没用,反正确实是他让人干的,就算是假的也没用,外面的人现在什么都信,就是不信断了他们粮的人。”
曹勇拎起筷子,将一对筷子分开,各自拿在两只手上:“现在这么敏感的时候,民兵队把赵双卖了,赵双就算不怀疑于胜利,也得怀疑民兵队。这一个连环套砸下去,他跟于胜利也该掰了吧?”
“火候还没到呢,你还有事儿要办。”
曹勇脸色一垮:“我这两天把这辈子的缺德事儿都干完了,怎么还要我去啊?”
医务室里,廖勇握着马丽丽的手,轻声安慰道:“别哭了,会好起来的。”
“嗯。”
病床上的马丽丽一只眼睛蒙着纱布,一脸的悲戚。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
“我不饿。”
廖勇看着对方的模样,心里跟刀割一样难受。
这时一个女人拎着保温桶走进来。
“丽丽,我弄了点鸡汤,喝一点吧。”
马丽丽摇了摇头:“谢谢,我没什么胃口。”
女人皱了皱眉,在边上坐下,一边打开保温桶一边说道:“她们王八蛋,你别折腾自己的身体,养好才有机会报仇。”
她似乎将报仇这个词咬得格外重。
马丽丽仅剩的一只眼睛转动着,看了一眼那个保温桶后坐了起来:“我自己来。”
女人嘴角微微一勾,将刚盛好的汤递过去。
见她肯吃东西,廖勇松了一口气。
马丽丽喝了几口汤,看向廖勇:“我想去找我爸。”
廖勇楞了一下:“你家在花城,这里过去六百多公里,怎么去?”
“走着去。”马丽丽淡淡地说道,“反正我不想在这待了。”
廖勇皱起了眉头,想了想后说道:“你先养好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