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多谢横波,多谢横波了!”几个男人听到她的这句话,就跟得了免死金牌似的,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将银票一摞一摞的放在桌子上,陪笑道,“横波,这是这几个月的收益,您先收好了,不够的话,再问哥几个要。”
“哼哼,”顾横波随便扫了扫那堆银票,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这还差不多,不过这次的银子,好像比上一次的要少了不少了。你们都把银子弄哪里去了?”
“哎,不是我们不想给啊,而是现在忽然冒出了一个风羡离,也想着分一杯羹呀。”几个男人们怒了努嘴,有些不甘愿,但是却也没办法的样子。
“风羡离?呵呵,我知道,不就是风之谷的谷主吗?怎么,那老不死的也想要分一杯羹?他凭什么?这些产业都是慈悲城城主的,他凭什么。”顾横波毕竟年纪轻微,不知道其中的厉害。
那几个男人对视了一眼,说:“横波,这风羡离可是一个厉害的角色,他——”
“行了行了,你们几个没用就别把屎盆子扣在别人的头上!哼哼,不过是一个男人嘛,只要是男人,我就不相信我顾横波
搞不定!行了,时候不早了,你们在后院再喝会酒就回去吧,省的你们家的黄脸婆们再絮絮叨叨的,最近这段时间,就先不要来我这里了。我怕风声不大对头。”顾横波冷冽的说。
“是。”那几个老爷们乖的跟孙子似的,一点儿也没有半点嚣张的意味,跟夹着尾巴的丧家之犬似的,从后门出去了。
“这顾横波,有点儿意思啊。看样子,关键就在于她的身上了。”丹朱笑了笑,看向了妖孽,却见妖孽也笑了笑,下了树,重新回到了车子上。
“主子,难道不趁机将顾横波拿下吗?”破浪忍不住问,“刚才正好是一个多好的机会,可以当场把他们全都抓起来。”
“不。”妖孽闭着眼睛,像是在闭目养神,不过唇边却缓缓溢出了一抹轻笑,“现在抓了顾横波,也问不出她背后的人到底是谁,还不如放长线钓大鱼,以后,会更有收获的。”
虽然听不懂妖孽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破浪却不敢说什么了,只是闭上了嘴巴,轻轻地搂着丹朱的胳膊,安静不发一言。
这话丹朱听着自然有别样的意思,刚才那顾横波都说了,她
看样子是准备朝着风羡离下手了。要不要告诉一下小姐呢?毕竟,妖孽好像特别乐见其成的样子似的。
不行,这件事她必须要好好地想一想!
丹朱陷入了两难之中,浑然未觉刚才一直闭目养神的妖孽缓缓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然后便继续沉沉睡去。
晚上,将破浪哄睡了之后,丹朱便轻盈的翻身起来,趁着月色,一溜烟的从慈悲城翻了出去,径直朝着汐月的府邸飞去。
在她的身后,一袭红衣在月色中散发出朗朗的妖冶味道来,可是,那袭红衣却没有选择跟了上去,反而朝着另外的方向飞了出去。
汐月府邸。
“你说什么,顾横波准备对爹爹下手了?你这个消息,准不准确。”汐月看向了丹朱。
丹朱点了点头:“千真万确,这顾横波跟朝中的几个大员勾结在一起,应该背后有人撑腰,只是他们都不喜欢谷主插手,争夺权力,所以顾横波准备率先出马了。这个消息,是我跟妖孽破浪三个人一起偷听到的。”
丹朱说完便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儿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汐月一遍,汐月越听眉头蹙的越紧:“妖孽到底是
什么意思,这顾横波跟朝中几个官员勾结,看起来应该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了。他们背后的靠山还能是谁。妖孽不会连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都想不到吧。”
“小姐,莫非您已经知道背后靠山了?”丹朱愕然。
汐月淡淡一笑,丝毫不以为意:“除了妖孽,还有谁更接近权力中心,那么靠山就是谁。”
“您是说,冷秋蝉?”丹朱立刻反应了过来。
“还算没变笨。”汐月淡然一笑,轻轻起身,来到了窗前,看着窗外的那一轮皎洁的月亮,伸出手指去,将那一丛丛开的正艳丽的凤仙花的花瓣给一朵朵的揪了下来,“看样子,妖孽是打算收网了。”
“收网?可冷秋蝉毕竟是他的义父,而且之前妖孽一直对他的义父百依百顺的,怎么会忽然……”丹朱想想觉得不对劲,就是不对劲。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昔日玄武门之变,为了夺取皇位,李世民连自己的亲生兄弟都能残杀,更何况是义父。呵呵,妖孽啊妖孽,之前我总是觉得你是一个长不大的奶嘴男,不过现在,你总算是要表现的叫我不那么失望了呵。”汐月淡淡
一笑,那笑容,美得连天上的月华,似乎都要失去了颜色。
丹朱站在她的身侧,只是不敢吭声,暗暗觉得自己家的小姐,不但绝美,而且这智商,也是世上绝无仅有的高!
正在想着呢,忽然听到汐月问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那顾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