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楼楠离去的背影,破浪的眼底划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痛楚。
楠叔,其实你又何尝知道我没有恋过?只是所托非人的那种痛,又岂是你能了解的?
如果此时我能光明正大的爱她,那么我也会像少主一样,毫无顾忌的奔向自己的所爱,只可惜……
破浪的脸静静地隐藏在了黑暗中,所以谁都没有看到,他那张英俊的脸上,此刻铺满了深深的悲痛。
夜色,依旧浓重。
“呀!”
就在破浪满腹心事,一嘴苦涩的时候,正在伺候司徒汐月洗漱的梨落,忽然低低叫了一声。
“怎么了?梨落,你怎么了?”司徒汐月转过身去,看到梨落正捧着手指,一脸的茫然。
“没事儿,不小心被簪子尾巴扎着了。出了点儿血,不碍事的。”梨落笑了笑,赶紧掩饰自己刚刚无端的心慌。
她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刚才好好的给司徒汐月梳头,怎么就忽然一下子恍惚,结果被那支凤尾簪子扎了手指一下。
都说十指连心,确实是很痛。
可是为了不让司徒汐月担心,她只好随便掩饰了过去。
不过显然这没能瞒得过司徒汐月的眼睛去。
“想
他了吧。”司徒汐月披着一头软软如丝缎一样的长发,转过头来,拉着梨落的手坐到了椅子上。
“谁?我想谁,我有谁可想的……”梨落当然是直接否定。
“如果你想他,就大方的承认。大家都是成年人,要懂得为自己的感情负责任。想他就大大方方的承认,又不会死人。再说了,你一向都很冷静淡定的,只有一人能叫你如此慌乱。”司徒汐月的明眸里闪过一丝洞察世事的光芒。
此刻的她,褪去了人前的娇憨天真,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淡定从容,而且有着洞察一切的力量。
梨落缓缓摇了摇头,牵起一抹苦笑:“我承认能怎样,不承认又能怎样,反正他心里的人又不会——”
她才要说出下半句,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了一阵喧闹声,似乎是有人在前面吵了起来。
“好像是青瑶。走,咱们去看看。”这么晚了,这丫头又闯了什么祸?
等到司徒汐月和梨落赶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是青瑶带着乘风回来了。
而挡在他们面前的,除了化身为芸娘的花丝雨还能有谁。
“你干什么?三更半夜的带个野男人回家,你想干嘛?”花
丝雨瞪着青瑶,恨恨地说。
“你说谁是野男人?他是我的朋友,姑奶奶带我的朋友回家,关你屁事!识相的就赶紧给姑奶奶让开!不然姑奶奶我揍你啊!”青瑶一向不把这个妖娆的女人放在眼里,被她拦下,她当然心不甘情不愿的了!
“一口一个姑奶奶,一点儿家教都没有的样子。还说不是野男人!呵呵,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花丝雨冷冷一笑,一脸的鄙夷。
“这位姑娘,在下确实是青瑶姑娘的朋友,而不是什么所谓的野男人。姑娘家的名节是很重要的,请这位姑娘口下留情。”乘风冷冷的说。
“名节?呵呵,带着野男人回家的人居然妄求什么名节,真是搞笑!”花丝雨从上到下扫了乘风一眼,猖狂的大笑出声!
“乘风,你起来,本姑娘今天一定要给这个女人一点儿颜色看看!”
青瑶看到花丝雨那样子,气的不打一处来,撸起袖子就要跟她干架!
花丝雨可不怕跟青瑶打,这个小丫头的武功是挺高的,但是还不如她高!
她本来就忍她还有那个傻子小姐很久了,这次她送上门来,不打白不打
!
“不好,青瑶要吃亏!”眼看着这两人要动真格的,司徒汐月眼睛一眯,忽然闪身出去,笑着朝青瑶扑去。
“青瑶,青瑶,你回来了?你去哪儿,想死我了!糖葫芦呢,你不是说给我买糖葫芦吗?”
“糖葫芦?”青瑶眨了眨眼睛,“可是小姐,你没让我给你带糖葫芦呀……”
而且小姐为什么一脸的热情,是又要整谁了吗?
“你骗人骗人,你骗人,我不管我要吃糖葫芦,我要吃糖葫芦!”司徒汐月说着就开始坐在地上大哭大闹起来。
青瑶黑线。
“怎么了,芸娘,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敖浩从一侧闪了出来,看到司徒汐月坐在地上苦恼,俊脸顿时冷了下来。
花丝雨跟司徒汐月不对付,他知道。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连一刻都不能容忍。
看到云梵眼里的厌恶和嫌弃,花丝雨只觉得自己的心剧烈的疼了一下。
可是她还是昂着头说:“回太子的话,这个丫头她生活不知道检点,这么晚了还带野男人回来过夜。”
“哦?是吗?”云梵淡淡的扫了乘风一眼,认出他就是楼破的贴身侍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