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后娘娘猜的到朕是何人,朕也没必要如此拐弯抹角,小皇子朕已经找了奶娘照顾着,皇后娘娘不必担心,待到了萧国,朕自会让你们母子团聚。”萧奕双眸微眯锐利的眼光紧紧盯着娄阡陌的脸。
娄阡陌被这种眼神盯得极为不自在,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在周围,手心竟已有了些许湿意,不知为何眼前人的那双眼睛竟有几分熟悉,自己对他却有着一种恐惧感,两军交战他作为主帅竟然不在军中,竟来到赤羽将她劫走可见他的目的是想用她威胁慕白,可是她自认事情不会败露的如此之快,他怎么会在两军交战之际劫走她一个被世人唾骂的弃后呢?强忍住心中的恐惧,娄阡陌对上萧奕的目光道:“萧皇如此大费周章的将我一个弃后劫走,不怕耽误战机损兵折将吗?”
“皇后娘娘是不是弃后,你比朕更清楚,至于会不会损兵折将皇后娘娘不必担心,朕自有办法让他贝慕白付出千百倍的代价,朕这样做,是否替皇后娘娘出得一口恶气?”萧奕凑近娄阡陌冷笑道。
“你——”看来他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此次他舍下大军冒险来此果真是想抓
了慕白的软肋借此威胁,她该怎么办?
“如此倒是该多谢萧皇了。”娄阡陌侧来身子拉开与萧奕的距离反唇相讥。
“皇后娘娘能承的下朕这份情便好,朕怕的是皇后娘娘舍不得心上人呢?毕竟为了那人,娘娘将自己儿时所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可以抛却,为了那人可是多次不顾性命呢!”萧奕冷笑着用手指捏住娄阡陌的下颚,逼迫她对上自己的眼睛,每一句话都字字锥心,看着娄阡陌眼中划过的痛楚,心口堵的厉害,却又逼迫自己看到她痛而开心不已。
“呵,萧皇果然神通广大,能轻易将慕容决安插到赤羽,毁我赤羽根基,如今对阡陌的事情了解如此至深,当真是令人佩服。”娄阡陌眼中划过一抹痛色,握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对着萧奕讥讽道。
看来萧奕已经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布局之人是他无疑,既然如此她又何必伪装。
“这话真就当皇后是夸朕了,哦!还有一件事或许朕该告诉你,你爹是朕让慕容决杀的,而你用十年寿命换得这一张脸到最后却杀不了自己的杀父仇人,真是可惜了那张脸。”一只手紧紧捏住娄阡陌的下颚,另一
只手用手背划过娄阡陌的脸,这张脸竟是如此的完美无缺就像是原本就是这样的一样,十年寿命果然不是白白折损的。
果然是他,她最终还是输了,慕容决不过是一个幌子,她最不愿意相信的事情果然还是应验了,眼前的人才是始作俑者,可是如今连她的生死都拿捏在他的手上,她无法手刃仇人。袖中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她却觉不到丝毫的痛楚,手碰到袖中冰冷的匕首,却没有抽出的勇气,她必须忍,否则不但她会死,而且宸儿还在他的手里,此刻她的死毫无意义。撇开头,娄阡陌眼中划过一丝厌恶躲开萧奕的手,死死咬着下唇,强迫自己忍住心中的怨恨。
萧奕察觉到她的异样,收回手将她的手拿起,掰开她的掌心,看着她血肉模糊的手,眼中神色晦暗不明,讥讽道:“既然知道仇人就在眼前又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呢?仇人就在眼前杀了朕岂不是更好,如此也不必害怕朕会伤了那人。”
“我不过是一条贱命,怎敢不知死活的要了萧皇的命,萧皇的命自有别人来取,阡陌可不敢沾了萧皇的血,因为那太恶心。”娄阡陌挣
脱萧奕握着她的手死死瞪着萧奕,刻意加重了“恶心”两个字。
挣脱连袖中的匕首掉落在地,“叮”的一声脆响,娄阡陌突然脊背一凉,目光看向那把掉落的匕首,欲伸手去拿,被萧奕抢先一步夺下,握在手里。
萧奕抽出刀鞘,精致的匕首散发着阵阵寒光,明明是六月的天气闷热不已,此刻娄阡陌却感觉到如同置身寒潭手脚皆冰。
“千年寒铁打造如此一把精致的匕首,皇后娘娘拿在身边也不怕误伤了人?或者方才你想把它抵在朕的胸口要了朕的命?”萧奕依旧冷笑,将匕首对准自己的心口,目光依旧一瞬不瞬的看着娄阡陌的眼睛。
说完将娄阡陌压在软榻上,握在手中的匕首被他刺在她的身前,青丝散落在刀刃处,萧奕轻轻一吹,经过刀刃的青丝瞬间被割断。
“放开我。”娄阡陌不停的挣扎,试图推开压在身上的男子,这个男子太过可怕,他的目光像是一把尖刀更像是深潭让她琢磨不透,更让她压抑不已。
“朕告诉你,朕不是贝慕白也不是月如霜,不要试图耍什么花样,不然朕不介意让贝慕白断子绝孙。”
“自然开心,只是我更
期待着萧国皇城被攻下的那一刻。”娄阡陌躲在一旁,她知道萧奕不会杀她,她是他手中的筹码,对于任何一个赌徒来说,筹码是最容不得出差错的,她曾经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赌徒,这件事她很清楚,既然没有办法逃走,嘴上讨一些便宜也算不得吃亏。
“那恐怕要让皇后娘娘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