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你当家人看待,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都会让给你。可你现在居然敢对我儿子下手!”
张雨秀被这突如其来的耳光打得有些发懵,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又强装镇定:“二嫂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要害宁宁了?”
“二伯母,娘,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动起手来了?”姜玄急忙回过头,挡在了自己母亲身前。
萧芳眼中怒火熊熊,拉着姜宁走到张雨秀面前,指着他说:“我虽然进门早,但一直未能生育。好不容易有了这个儿子,我视若珍宝。可你们现在居然要对他下手,想要害他,那我萧芳就绝不同意!”
姜玄脑子转了一圈,很快明白过来什么,连忙道:“不对不对,二伯母,肯定是误会,他落水是自己的原因,我娘只是买通了其余的选手”
他忽然意识到说错话,又赶忙闭上了嘴。
张雨秀轻轻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然后转向萧芳,语气坚定地说:“二嫂,我张雨秀行事一向坦荡,这种无端的指责我绝不可能接受。我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之事。”
“光明磊落?”萧芳冷笑一声,将一张画好的纸拍在桌上,“这是光明磊落吗?惜枝说了这是招鬼符!你对我怎么样我无所谓,但你敢动我儿子,我就是说到天边去也不会放过你!”
张雨秀深吸一口气,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脸颊,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拿起那张纸仔细端详。
她露出无辜的表情:“这是我好心求来的平安符啊,怎么可能是招鬼符呢?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连我自己的儿子也要害了?”
姜玄也急忙站出来,手中拿着一张符咒,对众人说:“看,这是我娘给我的符,和二伯父画的完全一样。这么说来,我们是不是误会了娘?”
张雨秀坚定地表示:“我做过的事便是做过,没做过的事也不接受冤枉,如果我要害你儿子,那就说明也要害我儿子,我没那么愚蠢。”
她接着将目光转向姜逢,语气中带着一丝阴冷:“自从惜枝回来,家里就不得安宁。你我多年的和睦也因此破裂。我看是有人不想这个家好,非要毁了它才甘心!”
萧芳的怒气在听到这番话后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悔意。
姜宁连忙解释:“不会,谁毁了这个家都不可能会是姐姐,不然你们以为为什么她要去镇妖司?为什么皇上问她要何赏赐,她心里还念着姜家的兵权?”
张雨秀冷笑:“那是她沽名钓誉,有野心罢了。你们还太小根本就看不懂,要我说大哥大嫂都是平和的人,可为何这个女儿却是这般性子?”
“可我现在终于明白,她根本就不是姜家的骨血!”
姜逢轻轻拾起那张黄色的符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静与深沉,缓缓开口:“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二弟手中的这张符咒应当是属于阳符,只有一张。”
张雨秀不耐烦地打断:“我分不清什么阴符阳符,总之两张符咒是一样的。”
姜逢又道:“那好,换句话说,四弟那里,则是一阴一阳两道符咒并存。这两道符咒若是放在一起,便是招鬼符。”
萧芳这才恍然,恶狠狠的盯着张雨秀:“我不管你有没有害我儿子的心思,没有最好,可如果你有,我绝不放过你。有本事就冲着我来,若是动我儿子,我就活剥了你!”
这一架势,倒是把所有人都吓到了。
姜宁却莫名松了口气,也不知是何心情,只是觉得这一次,母亲倒像真变了个人。
张雨秀也不辩解,只是直愣的盯着符咒。
姜玄看着二房离去,听着那些话也有些不可置信。
他无法理解母亲的作为,抱着一丝期望问道:“娘,你是不知道的对不对,你也是被骗了是不是,我们去找那个王八蛋算账!”
张雨秀紧紧握住儿子的手,摇了摇头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总之你要记住,娘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好。”
姜逢也没兴趣听他们说悄悄话,正转身要走张雨秀却突然插话:“姜逢,你要知道天底下就没有女人当家的道理,这产业必然是我们玄儿的。”
姜逢顿了顿步子,连话都懒得说,招呼于渊往外走。
事情暂且告一段落,她也打算准备回京华的事宜。
于渊伸了个懒腰:“真没想到,你三婶是这种人。”
姜逢打着哈欠:“爱子心切罢了,困了,回去睡觉。”
两人各自回房睡了一觉,这一觉醒来已经快傍晚了,夕阳西下,天边一片昏黄。
萧芳又准备了些吃食过来,话里话外都是在问姜宁还能不能当二掌柜的事。
梅花糕实在好吃,入口甜而不腻软脆适中,不愧是江南一带的名小吃。
果真名不虚传!
姜逢和于渊嘴里吃个不停,根本没功夫说话,等吃饱了,她才摸了摸肚子,一脸心满意足:“那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