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夫人听后,颇有感悟,开口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终究还是靠缘分维系。不是一家人,终究难进一家门,姜姑娘,还望你能看开些。”
姜逢客气道:“多谢夫人关心,小女做事向来落子无悔,也不会纠结于过去的事。”
宿夫人展颜一笑:“如此胸怀,实乃难得。说起我那大郎,他性格孤僻,自幼便失去了母亲,肩上又担着重任。他看似沉默寡言,实则心思细腻,喜欢将心事藏在心底。难得他肯与人交朋友,日后你们有空,不妨多来府上走动走动。”
于渊轻啜一口豆浆,接口道:“原先看着宿大人确实冷冷冰冰的,跟谁都不亲近,可这熟了才知道他并非表面那般,有空我们一定会常来玩的,夫人可不要烦我们才好!”
宿夫人闻言,笑容愈发温暖:“于少爷说笑了,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会烦你们。下次来访时,提前派人通知一声,我让厨房给你们备着菜。”
宿清堂插话道:“堂祖母偏心,我每次来时都叮嘱我别挑食,可姜婶婶她们来时,您就要做好吃的给她们。”
如雪轻嗔道:“你这孩子,真是爱比较,你若乖巧些,好吃的还少得了你的份吗?快带着妹妹去花园里玩。”
随后,有侍女领着两个孩子去花园嬉戏。
如雪正欲继续与众人闲谈。
有个小厮匆匆走来,禀报说外面有个叫王大庆的人来找姜逢。
经过询问,得知王大庆是姜逢的朋友。
姜逢擦了擦嘴,起身道:“小女还有事在身,那便先不打扰夫人和姐姐了,我们先告辞。”
宿家的下人一路送他们出府。
王大庆蹲在门口等着。
看二人出来,他便立即迎了上去,热络的打着招呼。
于渊看他一眼:“吃完早饭了?”
王大庆笑道:“吃了吃了,在亲戚家里吃的。”
姜逢道:“你这次找我又是为了你亲戚的事?”
王大庆叹了口气:“可不是吗,我跟她说了你忙着呢,她非要我来找你,说家里简直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说起这个,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你们可知她昨天早上和她丈夫是从何处醒来的?”
于渊不耐烦地催促:“别卖关子了,总不会是乱葬岗吧!”
王大庆惊讶道:“少爷真是料事如神,还真就是乱葬岗!”
上回姜逢已经去拂柳街看过了,那房子没问题,所以和风水无关,真正有问题的是人。
她沉思片刻,现在距离宿淮的比试还有一段时间,倒是可以去看看。
王大庆见她陷入沉思,以为她在考虑酬劳,连忙从钱袋里掏出二十两银子递给她:“女郎,这是酬劳,我那亲戚说了,要是你能看好,还能再给。就当帮帮忙吧,这事儿真的太诡异了!”
姜逢接过银子,分出一两给大庆,毕竟这是王大庆招揽的生意,做人不该吝啬这么点。
王大庆推辞道:“这怎么行?这是您的辛苦钱,我不能要你的钱。”
于渊笑道:“叫你拿着就拿着吧,还不快谢谢姜灵师?”
王大桥喜笑颜开:“那小人就不客气了,多谢女郎!”
三人前往拂柳街,途中遇到几个卖摩合罗和娃娃的摊位。
一群孩子围着摊位看,吵着要买娃娃。
一个妇人拽着哭闹的孩子离开,嘴里骂道:“买娃娃?买毛毛还差不多!家里都堆成山了还买!”
“可是我没有这样有裙子的娃娃”孩子委屈地嘟囔。
“买个屁,再哭闹,头给你打歪!”妇人怒气冲冲地训斥。
王大庆见状,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于渊忙扶住他问道:“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虚?”
王大庆连忙解释道:“没什么,少爷您别误会,我身体好着呢。现在疫病已经控制得差不多了,我又没去过疫区,不会染病的!”
他怕二人不信,还当场扎了个马步,打了几套拳。
于渊看他这般滑稽,忍不住笑:“我又没说你染病,这么紧张做什么,再说回来,你没病,你刚才脚软什么啊?”
王大庆一脸为难:“这说来就话长了。”
他指了指旁边的娃娃,道:“其实是昨晚上我那亲戚害怕,让我在他们家睡,前半夜还好好的,后半夜我就听到院子里有人在哭,我开始以为是”
说到这里,他莫名脸红了一下。
姜逢斜睨他一眼:“我看你这不是什么远房亲戚吧,该不会是你以前的相好吧?”
王大庆连忙摆手否认:“不是不是,女郎不要乱说,我们年轻的时候是一个村的,她爹死得早,我能帮衬就帮衬一下。”
破案了,暗恋人家,结果没成!
难怪人家这一有事,跑的比什么都勤!
姜逢和于渊互视一眼,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