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姗姗就这么从早上一直等到了下午,她的腿伸直都已经站得水肿,饶是在能忍耐,也撑不住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看着电量几近全无的手机,走到一侧,按下了一个号码,打了过去,咬紧牙关,“我已经站了快六个小时了!”
“你还准备让我等到什么时候?到现在为止,她就没出来看过我一眼!那个贱人,我早就和你说过,行不通!”
时姗姗声音也不敢太大,尽可能地压低声音控制住,但是语调中的愠怒听得一清二楚,“你是觉得我很闲么?还是说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无所事事的人?”
对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时姗姗的情绪很明显的控制了下来,虽然神色上依旧有不满,但相对于之前,好了很多了。
挂了电话后,时姗姗又一次回到门口,踩着高跟鞋,挺直腰背,骄傲的站着,像只天鹅一般。
门外的动静,里面的人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这是单霜过来看的第不知道几次,她一直以为这丫头待不了多久就要走,谁知道这一待快六个小时了。
秦婳躺在最里面的卧室,对这情况一无所知,当然就算是知道,也没有任何作用,因为时姗姗的死活和她无关。
“老公,那人还在门口站着,似乎不准备走,就这么一直站着,估计也不是办法吧?”单霜倒不是怕,只是总觉得好像是被人盯住了一样。
而且那个时姗姗还是时家的人,忽然闹这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又是想要做些什么?
秦云波透过可视门眼向外看了一圈,“无妨,既然婳婳说了,暂时不用管,那就不用管,她也进不来。”
“在门口也没有做什么事情,我们也没有权利赶她走,站着就站着吧,总不能在这里站一夜。”
眼下,秦云波对时家一行人是厌恶到了极点,曾经还因为照养秦婳有感激之情,现在被这么一群人全部折腾完了。
尤其是时海,明明之前时家还是有几分气色,这短短数月,也不知道是经历了些什么,不仅仅倒闭,还欠了一屁股债。
按照秦婳之前所说,也是留给时家一笔钱的,如果不办大事,是怎么花完的呢?简直就是一个无底洞,实在是可怕。
单霜见丈夫这么说,也没有在说些什么,“好吧,那就这样吧,如果她做了些什么,我们再另行想办法。”
“只是这个人也不见时家之前提起过,包括婳婳,好像也没有说过,难道是之后才认养过来的?”
秦云波伸手揽住了妻子的肩,“这个人是谁,不重要,也没关系,我们现在都在婳婳身边,不会有任何事情的。”
他能理解妻子的心情,现在单霜一心挂念在秦婳身上,害怕有任何事情在会伤害到秦婳,也害怕失而复得的女儿会受到一些别的伤害。
“老公,我真的害怕,婳婳才回到我们身边,我们连父母的义务都没有好好尽到,就让她受了那么大的伤害,我们这个父母当的实在是太失败……”
单霜从秦婳住院那天起,心中就一直坎坷不安,她害怕秦婳会落下病根,也害怕照顾不好秦婳。
她靠在秦云波的肩膀上,眼泪无声地流着,“老公,我不限制婳婳的自由,可是……让她出去,如果在受伤该怎么办?”
“现在幕后凶手还没有抓到,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又是想要从婳婳这里得到些什么。”
司承琛从房间里出来的不合时宜,但是他确实是听见了,见单霜情绪不好,还是开了口,“伯母,事情有些眉目了,我会尽快查明。”
“至于婳婳,是我的失责,之后我会派人暗中跟着她,也不会让她察觉打扰到她的正常生活,我自己更会照顾好她。”
司承琛其实从来不屑于说一些承诺,但是很偶尔的时候,承诺于一些人而言还是很重要的,也是一种安抚。
秦云波看着他,严肃又认真,“司承琛,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你们俩确实算是父母之约没错,但是如果你照顾不了她,给不了她安全,这个婚约作废也毫无影响。”
“哪怕是损失了所有,我也不愿意让婳婳再受到伤害,再过得不开心。你作为一个男人,就要承担起自己应有的责任。”
司承琛心胸坦荡地对上秦云波的视线,“伯父,行动大于一切,我会用行动证明一切,你放心。”
“门外的时姗姗,我去解决,我知道婳婳不想理她,但是既然她来了,那就一定是有事情。”
单霜擦了擦眼角,伸手扯了扯丈夫的衣袖,“这样也好,她在门口总归不是事,让阿琛去看看吧。”
“好巧,司少。”时姗姗总算是听到了开门声,快速地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见到来人,似乎有些意外,但还是笑意盈盈地打了一声招呼。
然而司承琛只是神色冷漠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我没有那么多耐心,三分钟,说完你要说的话,否则,就不是这么好离开的了。”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