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原来赵凌淮竟然是建新老总的儿子。
原来他还有过一个前男友。
原来那个前男友就是苏白。
他们还是迫于外力才分开的。
难怪。
难怪和赵凌霜的名字那么像。
难怪招标会那天他会觉得建新总经理眼熟。
难怪赵凌淮会那么亲昵地喊他“小白”。
舒展坐在回家的地铁上，闭着眼睛，心里不断回想着刚才高启说过的话。
所以赵凌淮一直没答应过他的追求，其实是在等着谁吗？
所以赵凌淮从没告诉过他自己到底是谁，是因为他根本不重要吗？
所以……
是到了他该离开的时候了吗？
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
不。
他才不会就这样离开。
这只是他的无端猜测，只是他从别人口中听来的片段，也许根本就不是真相。
他不应该被猜忌绊住手脚。
他不在乎谁的过去，更不在乎身世背景。
只要赵凌淮还是赵凌淮。
只要他还没真的开口让他离开。
……
舒展看着被自己握住的手机。
掌心微微发烫，掌腹边缘被压出了泛白的痕迹。
“下一站，九龙山，请下车的乘客提前做好准备。”报站的声音响起。
舒展盯着车门上方的线路图，突然站起身。
他想见赵凌淮。
他要去见他。
边出站边在手机上叫了网约车，舒展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赵凌淮的别墅门口。
他站在门前，对着手机的镜头整理了一下发型，又上下理了理衣裳。
遗憾发现身上穿着的还是在平南商场买到的、整套不到一百五十块钱的灰色运动服。
他叹口气，现在救急又有什么用，来都来了。
伸手按向门铃。
响了很久还是没人来开门。
没在家？
也不是没可能。
他掏出手机给赵凌淮打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busy now …”
没人接。
他拿着想再给小聪打个电话，按亮屏看到时间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
算了。
是他来的不是时候。
舒展无力地垂下手，默默往外走。
再次打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连续熬了几天夜让他的心脏都有些难受。
简单冲洗后就躺上了床。
明明身体和精神都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可他闭眼躺在那，还是久久无法入眠。
而且越是躺着，就越精神。
各种思绪在脑海里翻飞。
好多白日里关注不到的细节仿佛都在这会儿一一铺展在他的眼前。
建新的项目和赵凌淮也有关系？
纺织厂的事到底应该如何解决？找找慈善机构行不行？
彭然真的喜欢他吗？
苏白和赵凌淮真的在一起过？
满脑袋的想法把他的头都要压炸了。
他叹口气，坐起身，探手打开床前的小夜灯，又从抽屉里拿出只笔和一个黑色封皮B5大小的本。
就着昏暗的光线一一将刚才想到的东西写上去，又写上结论和评判依据。
建新的项目原本赵凌淮应该是不知道的，至于后来，应该是有人通知过他，所以才会知道是他拿下了项目。
纺织厂的事，可以找找政府或者慈善机构的资助项目、也可以找找是否有可以合作的设备厂家，拉投资可能是有点困难。
师兄，对他也许是有些特别的。
苏白和赵凌淮…也许真的在一起过。
这两件事以后再求证就是，现在想也没用。
还有别的在想的东西吗？
没了，那就好好睡吧，你已经很累了。
他将纸笔放回原位，关掉夜灯，盖好被子。
终于能安安静静睡觉了。
这是舒展的习惯，他时常会失眠，失眠的时候脑子里总绕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但只要将这些事从脑子里拽到纸面上清空，就会变得容易入睡。
百试百灵。
他果然很快陷入沉眠。
……
“我回京市了。”
自昨晚给赵凌淮打过电话后，舒展没收到任何回复。于是第二天上班路上，他给小聪发送了这条消息。
小聪看见了，赵凌淮总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