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刚睡了半个时辰,青峰就在厢房外求见。
王姪看了一眼太子,忙出门轻声道:“有什么要紧的事吗?殿下刚刚睡着。”
青峰道:“属下有要紧的事需要立刻回禀殿下。”
王姪正犹豫,屋内太子已经醒了,问到:“是青峰吗?进来吧!”
王姪见青峰和太子有要事要商议便笑道:“殿下,妾身在厨房炖着汤呢,妾身去去就来。”
太子挥挥手,王姪走出厢房。突然看到雪樱鬼鬼祟祟的绕到厢房后面去了,她一时玩心萌生,想要吓她一下。就悄悄的跟在她身后。
不想她竟然躲在了厢房后面的窗台下,耳贴着墙,似乎在偷听太子和青峰的谈话。
王姪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会,到底没有惊动她,又悄悄的原路返回。
雪樱对她的忠心,她从没怀疑过。楚宁楠对她的一片赤诚她也铭感于心。
可是……王姪越想越心惊。她怎么忘了,第一次见到楚宁楠就是他刺杀太子之后。难道这一次又是极乐门做的。
王姪魂不守舍的走进厨房在灶台边的矮凳上坐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添着柴火。
第一次楚宁楠刺杀太子,她可以原谅。因为他们并不相识。他是杀手,干的就是收钱杀人的买卖。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王姪也能理解为雇主保守秘密是这个行业最基本的职业操守。所以她从没有问过楚宁楠是谁雇凶刺杀太子。
其实就算这次又是楚宁楠接受的任务,她也无权干涉。
可是,她心里怎么就那么难受?
她无法接受楚宁楠伤害自己的夫君。也害怕楚宁楠死在太子手里。她更担心,如果太子发现她与刺杀他的仇敌成为挚友,她将面临怎样的雷霆之怒。
想到太子九死一生的从山谷被救上来的情形,王姪就心痛难当,暗道:“楚宁楠,这次如果真是你干的。我就和你绝交。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楚宁楠那血迹斑斑的背影却似乎永远也无法从她的脑海里抹去。
她无意识的一直往炉灶里塞着柴火,直到雪樱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主子,汤都烧干了!”
她忙起身,慌里慌张的就去揭盖子,结果烫得她把锅盖都扔了。
雪樱一把拉住她的手仔细检查,才一会功夫手指上就起了两个很大的水泡。
“哎呀!主子您今天是怎么啦?”雪樱说着忙取出一个小盒子,取了一些膏药,小心翼翼的涂在她的烫伤处。
这药一涂上去清清凉凉的,火烧火燎的疼痛感立马就减轻了许多。
王姪懊恼的看了一眼汤煲里的乌鸡,哪里还有什么汤?无奈的道:“只得从新炖过了。”
雪樱笑道:“主子想什么呢?那么出神?这汤您也别弄了,还是让奴婢来吧。”
王姪点点头,转身往厨房外走去,突然又回头道:“雪樱……”
雪樱答应着疑惑的看着她。
王姪犹豫了半响,还是摇头道:“没事,你忙吧。”
雪樱莫名其妙的看着王姪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这主子今天是怎么回事?”
楚宁楠突然从厨房的小窗户探出身来道:“什么怎么回事?姪儿怎么了?”
雪樱摇头道:“主子看着心事重重的样子。”
楚宁楠眉头紧锁,接着问到:“太子那边是什么样的情形?”
“很奇怪,太子和青峰提到了天香楼。太子连身边的暗卫都派出去了不少,肯定是有大的行动。属下不敢靠的太近。其他的都听不真切。”
楚宁楠眼中冷芒一闪,道:“太子比我想象中的厉害。昨晚他刚刚脱险就布下了一个那么大的一个陷阱,不但将对手一网打尽,还特意留了鱼饵,准备好钓大鱼!这该死的柳堂主,居然敢违抗本门主的命令,擅自行动,让他们吃点苦头也好!你暂时不要有所行动,等我的号令。万一不小心,我怕你遭遇池鱼之殃。”
雪樱领命。专心专意做一个奴婢的本分,立刻从新杀了一只乌鸡把汤炖起来。
王姪回到厢房,青峰已经出去了。太子正闭目养神。
王姪心不在焉的在太子塌边坐下,托着腮胡思乱想。太子偷偷瞄了她几次她也没有察觉。
太子忍不住握住她的手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王姪:“哎呦!”一声,烫伤的手被太子握住,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太子忙看她的手,看到又是水泡又是红肿的,心疼得不行,忙道:“烫到了?很痛吧?”一边就用嘴轻轻的吹她的伤处。又要叫府医。
王姪笑道:“无碍,殿下不用担心,已经搽了药了。”
太子十分怜惜的轻抚的伤口边缘,柔声责备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些天都不许下厨了。”
王姪豪不在乎的笑道:“哪里就那么娇气了?殿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