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整理了凌乱的头发,表现的一副全然无害的模样,仿佛刚才发疯的不是自己一般。
龙玹腾隐在袖袍中的拳头紧攥,身上散出的冰冷让人退后三尺,看着雅妃的目光中带着满满的厌恶,“你还在装?”
雅妃心里“咯噔”一跳,竟不知龙玹腾和洛兮刚刚在外面听去了全部,“皇上,臣妾刚才说的不是真的,皇上请你相信我啊,不是我害死的姐姐,是洛兮是她推姐姐落水的。”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若不是你亲口所说,朕还真要让你能骗一辈子。”
龙玹腾狠狠一脚踹在雅妃的胸口,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如果不是洛兮把我叫过来,恐怕我这一辈子都被雅妃骗了,留一个杀人凶手在自己的枕边,想想都觉得可怕。
“皇上,不是的,这不是真的,臣妾是真心爱你的,明明是我先遇到了你,凭什么你看上的却是姐姐,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雅妃几近疯狂的撕扯着龙玹腾的衣角,脸上带着让人害怕的狰狞,转而又见到龙玹腾身后一脸风轻云淡的洛兮,
“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设计陷害我,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这一切都是洛兮的设计,想要陷害臣妾…”
“你心中有鬼,又何必怕这些,若不是今日用计,你又怎么承认。”
洛兮淡淡道,目光中的清淡似斩断了宿怨的清明,看在龙玹腾眼中却格外的心疼,今日之后,洛兮与我之间怕是生出了一道永不可跨越的隔阂。
龙玹腾眉头紧蹙,“来人,将雅妃关押宗人府,听候处置。”
洛兮知道这个结果,一点也不意外,这么一折腾已经到了四更天龙玹腾上朝的时刻。
金銮殿上,龙玹腾正襟危坐,目光中带着王者的杀伐,清雅居的事情不过是一柱香之前的事情,群臣并不知晓,皇上的雅妃娘娘已经被关进了宗人府。
突然,金銮殿外的御鼓响起“咚咚咚”的震击声,震耳欲聋。
龙玹腾的眉头蹙起,“何人在外面击鼓?”
小宫人害怕的颤抖,跪在殿外回话,“回皇上,是…是洛贵妃娘娘…”
众臣听闻,面露惊讶之色,倒不知洛贵妃娘娘有何冤情,要亲自敲响御鼓,让皇上亲审。
龙玹腾听闻,心中隐隐泛出不安,洛兮既然敲了御鼓,就没有不理会的说法,“传洛贵妃进殿。”
“臣妾洛兮参见皇上。”洛兮还是那一身淡素的宫装,脸色泛着一夜未眠憔悴,龙玹腾见此,难免会有些不忍。
“爱妃是来击鼓鸣冤的?”龙玹腾问道。
“是,臣妾要状告御前统领徐敬,贪污受贿,徇私枉法,陷害忠良,通敌叛国之罪。”洛兮的声音铿锵有力,所述罪名,一个比一个严重,徐敬听到最后,脚跟差点站不住栽倒在地。
“可有证据?”
“证据在此,上面记载着徐敬这些人贪污受贿的数目,还有陷害前丞相洛怀渊与诛日三皇子的信件。”
洛兮手上呈上那一沓的证据,龙玹腾的眼眸一紧,徐敬见到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证据”之后,眼
前一花,坐在了地上。
“皇上,微臣冤枉啊,微臣为皇上鞠躬尽瘁,这些年微臣都是听皇上的旨意行事,万不敢行那些贪官污吏所行之事,什么陷害忠良通敌叛国,这些都是洛贵妃一面之词。”徐敬反驳道。
洛兮冷笑,事到如今,徐敬话中的字字句句还是牵扯着龙玹腾,这是要让他看在当年为他效命的份上,饶恕他吗?
“冤不冤枉,徐大人说了不算,若皇上不相信,可书信一封写给诛日新君萧逸,问问他当年诛日三皇子究竟有没有勾结南鹭朝臣,萧默虽死,可证据仍在。”洛兮说道。
龙玹腾蹙眉,洛兮这是要弄得举国周知啊,可手中的证据确凿,即便徐敬是自己的心腹,也保不住他了。
“来人,褪下徐敬的朝服,关押大理寺,查封徐家所有物品,此案交由瑾王与齐浩同审。”龙玹腾说话的语气间带着苍桑,心里对洛兮的愧疚增了几分。
让瑾王和齐浩同审,洛兮自然看得出龙玹腾这是在偏袒自己,无形中已经定了徐敬死刑。
对于这件事,再没有缓和的余地,洛兮心里的忐忑也就放下了一半。
“启禀皇上,雪国太子求见。”
金銮殿外的小太监像是受惊过度,刚才来了个洛贵妃,现在又来个了雪国太子,早朝就没有像现在这样“热闹”过。
这一次,换成龙玹腾坐立不安,心知“这件事”总要解决的,不禁看向洛兮的目光中带着不舍与难过,“请雪国太子进殿。”
“参见皇上。”
唐羽在金銮殿上站定,没有向龙玹腾行跪礼,目光在殿内扫视了一周,最终定格在洛兮身上,目光中带着点点激动。
“羽太子上金銮殿,不知所谓何事?”龙玹腾问道。
“本宫也有冤屈,还请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