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给龙玹瑾信中所说的,花惜落假意示好龙玹傲,将龙玹傲引出城外,瑾王则用计拖延时间,两千禁卫军对上一万兵马,气场不敌,只希望花惜落能快点找到兵符,调集兵马来增援。
“主子,都找过了,没有。”
宣政殿里外都被翻了个底朝天,依旧没找到兵符的半点踪迹。
眼见黄昏时分,宫中开始掌起灯火,名惶惶的灯火让花惜落心里越发没底。
“主子,没时间了,瑾王怕是要撑不住了。”人魅提醒着,眼见着面具下花惜落的额角留下几滴冷汗,自己确毫无办法。
花惜落深吸口气,定了定深色,“不,一定在宣政殿的某个角落。”
脑海中一一闪现龙玹腾最经常出现的角落,和最不愿呆的地方,突然灵光乍现,“是棋。”
花惜落匆匆拿过两盒棋子,龙玹腾平日里最爱下棋,以前总觉得这装棋的盒子很是怪异,拿在手里又比一般的棋盒要沉几分,原以为是皇家专用有所特别,这下想来应该就是它了。
将两只棋盒狠狠摔在地上,伴随着棋子散落在地一个巴掌大的东西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兵符。”花惜落的眸中泛起光芒,看着手中老虎形状的铜符,有些颤抖。
“快,速去城外的两处大营,调集兵马增援瑾王。”
“是。”
人鬼领命,一身轻功飞身而去。
此时业已天黑,从城门之上放眼望去,万家灯火通明。
只要龙玹傲被俘,余下的人群龙无首,加之花惜落的说服,想必不会做过多反抗。
不知在城门上站了多久,感觉腿脚已经僵。
不知不觉,天边已泛出肚白,此时此刻,北门的天空绽开几朵烟花。
“主子,瑾王成功了。”人鬼激动道。
花惜落笑着,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不知怎么却有几分愧疚之意。
“去北门,迎接瑾王。”
“惜落。”
“瑾王。”
龙玹瑾再见花惜落,眼中有几分激动,打量着他比以前更消瘦,眉头不由的微微蹙起。
“瑾王可否借一步说话。”花惜落瞥一眼瑾王
身后的徐敬小声道。
“惜落可是有什么事要说?”
跟着花惜落的步子,龙玹瑾离开队伍十几米。
“嗯,确实有事想要王爷帮忙。”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
“守成人并非大皇子亲随,他们只不过是听令行事,还望王爷看在容情处置。”
龙玹瑾能料到花惜落的心思的,他不忍杀生,轻点头算是答应。
“还有便是洛嫔娘娘”
“洛嫔娘娘?她不是死了吗?”
花惜落摇摇头,叹了口气,“她被人陷害服了龟息丹导致假死,若不是我意外将她救下,恐怕早就成了一条冤魂了。”
“那洛嫔娘娘现在何处?”
龙玹瑾知道洛嫔对皇上来说还是很重要的,听着洛嫔的下落,自己也莫名松了口气。
“在洛家。”
此时天空明亮,花惜落的眼中显得几分憔悴,顿了顿道:“瑾王入宫救驾吧,花惜落告辞。”
拦也拦不住,龙玹瑾只能眼睁睁看着花惜落潇洒而去。
喃喃道:“让我一人救驾,明明功劳最大的是你啊。”傻瓜。
腊月二十七,晴
盛京城的百姓像往常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殊不知盛京城昨夜波涛汹涌的杀伐决战。
龙玹腾一身明黄龙袍,端正坐在皇位之上,眼中蔑视一切的肆意。
底下跪落一地的朝臣,君王有事,竟没有一个敢上前相救的人,怎让龙玹腾不心冷。
大殿两侧,站着龙玹瑾和徐敬。
龙玹瑾面色浓重,相比徐敬更显得得意洋洋,毕竟救驾功不可没。
“臣以为,逆贼龙玹傲派兵围攻盛京城,关押圣上,肆意篡位,其罪当诛,应立即斩首示众。”
对于龙玹傲,群臣一致的态度,龙玹腾心中早就有了定夺,名人将大大小小的罪过条条框框陈列,最终抵不过一个死字,只不过死法不同罢了。
“朕念在他与朕的兄弟之情的份上,留他全尸,七日后午门处斩,府中亲眷皆贬为庶人,流放边关,永生不得再入盛京。”
杀伐决断,即便是亲人也要大义灭亲,对于龙玹腾来说早已习惯。
“启禀皇
上,此次若不是花惜落从中帮忙,臣等凭着两千禁卫军,根本不是叛臣的对手。”
龙玹腾的幽深紫眸眯起,“花惜落何在?”
龙玹瑾眉头蹙起,“今日晨时,花惜落还与臣一起,臣派人去无忧阁寻他时,说他只留下一封信,有要事离开盛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