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觉得那个牛老五有问题?”宁厉听完了苏玉梅的解释,皱着眉头问道。
“对啊!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对面的小人儿眼睛瞪的溜圆,连眨都不眨的看着宁厉。
看着眼前那双小鹿一般的大眼睛,宁厉心中微动,不动声色的凑了过去:“嗯,哪里奇怪,你继续说。”
已经落入对方网里的小人儿却丝毫没有察觉,甚至还主动送上了自己细嫩的脖颈。
“那天他们来的时候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后来越想越奇怪!”苏玉梅回忆着说道,“明明是自家兄弟,既然牛老大他们带着自己的弟弟出来打工,那自然是知道他身体上的毛病的。”
“这倒是。”宁厉凑近了眼前的小人儿,悠悠的体香萦绕在他的鼻尖,他咽了咽口水,将人拢在了怀里,伸手拿起她的一缕头发在手心里把玩着。
苏玉梅也没多想,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继续说道:“所以说,既然他们都知道自己兄弟不能胜任重活,那那天来的时候我怎么感觉牛老大好像很想强迫牛老五去跟着去洗绒车间呢?”
“也许是这牛老大爱钱如命,不关心自己的兄弟,只想着多赚钱呢。”宁厉将那捋头发放在鼻尖,如墨的发梢搔的他鼻尖痒痒的。
“嗯······,你要这么说,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苏玉梅撇了撇嘴,眉头都皱了起来,“但我还是觉得这几兄弟不太对劲。”
宁厉看着她愁的嘟起了嘴巴,腮帮子鼓鼓的,脸蛋苹果一样莹润,恨不得现在就亲上一口。
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眼前的小脸:“你要是真怀疑他们几个,你把人叫过来问问不就成了。”
怀里的小人儿还毫无察觉,只是扶开了他的手:“他们要真是有问题,也肯定早就串供了,能问出来吗?”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交给我!”宁厉的大手在纤腰上来回的摩挲,小人儿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拍开了他作乱的大手。
“不要啦!大白天的!”
对方却并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她,最近忙的厉害,他也忍了很久了。
“既然要我帮忙,怎么也要谢谢我吧!”
窗帘被长臂拉了起来,屋子里半推半就的声响传了出来。
下午。
牛老大几个人正跟着刘大福挑拣着鸭绒,这是洗绒机出来的鸭绒,还要经过一次挑拣才能装进羽绒服中。
宁厉走进了车间里,跟领班的刘大福打了个招呼,领班的会意拍了拍牛老大的肩膀。
“牛老大,宁大夫要出个车。你跟着帮忙去卸个货吧,他手不太方便。”
牛老大爷没多想,当即答应下来,跟着宁厉往外走。
外头卸货的大车正等着呢,可卸货的却只有宁厉和牛老大两个人。
牛老大禁不住问道:“宁大夫,这么大一车的布料,要不我再叫几个人过来?”
宁厉摆摆手:“不用,他们都有活在忙,你先上去,我给你搭手,咱们俩慢慢干,左右也不着急。”
“那也行。”牛老大也没多说什么,左右干什么活都是干,他率先跳上了车斗里,宁厉随后也上去了。
这辆车的车斗是带雨棚的车斗,里头光线有些暗。最里面装了不少布料,牛老大先进去的,在里面,宁厉一上车就堵住了出口。
牛老大哪里知道宁厉是专门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想要套他的话,只认为是正常的干活,他低头开始搬布料。
宁厉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闲聊。
“牛老大,你是哪里人啊?我媳妇说你好像不是本地人,但我看你跟着我们吃本地菜,吃的倒是挺好的。”
牛老大这人心思不是很活络,只是早年间家庭条件太差,家里头兄弟多,走了歪路子。出来以后找不到营生,自然也就跟任良才混到了一起。但自从找到了苏玉梅这服装厂的活,他是真的想要在这里安定下来,毕竟朝不保夕的盲流子生活谁都不想过一辈子不是。
“宁大夫,我也算不上是外乡人。我娘就是咱们县上的,娘家就在旁边的镇子上,我爹是临市的。”
“哦,那你还算是咱半个老乡呢!”宁厉眼珠转了转,又问道。
“那你娘娘家姓啥?没准我还认得呢!”
“姓李,宁大夫。是东杨庄人!”牛老大这话不是说谎,他本名就是牛老大,确实也是临市的。只是他母亲很早就跟父亲分开了,带着他们几兄弟在娘家哥哥底下讨生活,也是不易。不然他们几兄弟不会沦落到这地步,说到底还是命运弄人罢了。
宁厉点点头,这牛老大回答的这么爽快,说话又确实带着一股子临市的味道,倒是真没什么好怀疑的。
难道说玉梅怀疑这几兄弟是冤枉了好人?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个多钟头,牛老大卸货也卸累了,宁厉干脆就招呼他在车棚边上坐下休息一会儿。
还特意从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