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进来给晏姝行礼,晏姝已经披着衣服坐起来了:“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皇长公主薨了。”李嬷嬷说:“半个时辰前,公主府去宫里报丧,帝后应是都过去了。”
晏姝微微蹙眉,按照时间算,皇长公主不该在这个时候薨了,倒不是因为上一世,而是白长鹤亲口说过的时间是两三个月,这才进二月就没了?
“嬷嬷,还有别的?”晏姝问。
李嬷嬷说:“逍遥侯府的岳秩没去参加武举,红袖楼那些个姑娘们闹腾了一场后,这个人就不见踪迹了。”
“是去找岳昶了。”晏姝心情略有些沉重,这些乱七八糟的人都去了南望山,那边可真是难太平!
李嬷嬷压低声音:“少夫人,奔丧的时候,就让老奴去吧。”
“他们现在顾不得害我。”晏姝知道李嬷嬷在怕什么。
按照常理,晏姝和公主府的过节太深了,自是不方便去吊唁,公主府上下都会恨不得把晏姝大卸八块才会舒坦。
可公主府的事,哪里能按照常理推算?只要是张月华做了掌家夫人,那自己必定要亲自走一遭,长乐郡主的死,算在自己头上可不行,张月华手段下作,可有效,自己不想跟这样的人为敌。
“嬷嬷,去一趟济世诊堂,请祖父和长兄回来议事。”晏姝说。
李嬷嬷不敢耽搁,退下后立刻去济世诊堂了。
晏姝穿戴整齐等在椿萱堂中,白长鹤和傅少卿进门来,一落座,白长鹤就说:“沈云娘最了解蔺山君的毒,她非但是蔺山君的亲传弟子,沈行简也是蔺山君的血脉。”
晏姝大吃一惊,这简直是如有神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