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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和晏姝对望一眼,两个人都心领神会了。
“母亲,我去找白伯问问长公主的情况如何了。”晏姝可不想等,要提前知道才能早做安排。
秦夫人点头了,晏姝前脚去找白长鹤,傅玉琅和傅玉宁得到消息立刻回了娘家。
两姐妹见到母亲在擦拭盔甲,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母亲,我要随军。”傅玉琅说。
“我也去!”傅玉宁立刻说。
秦夫人回头看着傅玉宁,试探着问:“玉宁可是有孕了?”
“没有。”傅玉宁眼神坚定:“母亲,我陪着您去阵前,长姐那边不容易脱身,我可以。”
“你们谁都不容易脱身啊。”秦夫人坐下来:“你们两个在娘家受了委屈也不肯说,但母亲不是个瞎子和聋子,从侯府出事到现在,你们二人的婆家都不肯露面,母亲不指望他们做什么,就怕连累了你们,这个时候怎么会让你们再掺和娘家的事?”
傅玉琅抿了抿唇角:“母亲,人心如此,攀附都喜笑颜开,若是遇到事情都避而远之,我们虽然是外嫁之女,可到底是傅家的女儿,也都学了兵法谋略,有武艺傍身,就算给母亲做个先锋官,那也比别人用得踏实。”
“家不要了?孩子不要了?”秦夫人脸色一沉:“胡闹!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是恨不得把你们摘个干净,再说京中还有侯府在,姝儿再厉害,年纪也小,你们帮着护着家,就行。”
傅玉宁不说话了,她和长姐哪里是不要家了?哪里会不要孩子?可娘家出事儿后,别说长平侯府了,就是夫君赵炳文都几次三番阻挠自己回娘家,若不是看在两个人还有一个孩子的份上,她都想要自请下堂了!
“大不了和离!”傅玉琅说。
这话把秦夫人气的拍了桌子:“玉琅!你素来沉稳,这说的是什么话!”
傅玉琅缓缓地吸了口气:“母亲,玉琅嫁威远侯府五年,育有一子一女,侯府没出事儿的时候,萧子慎与我也算和睦,但侯府出事后,就没见他提过一句担忧,我本就心寒。”
“傻孩子,不能这么想,只要你们日子过得舒坦,那就行,外嫁女不必为家里操心。”秦夫人摆了摆手,偏头:“清秋,把府医叫来。”
李嬷嬷立刻出去了,片刻工夫府医过来。
秦夫人说:“给二小姐请个平安脉。”
“我不用!”傅玉宁急了。
秦夫人看着傅玉宁:“你有孕了,欺瞒母亲,是让母亲心寒吗?”
傅玉宁过来就给秦夫人跪下了,泪如雨下:“母亲,我不要这个腹中子,我怕母亲被人害,要害咱们家的人太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