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侍画笑容有些勉强,绮月问道:“侍画姐姐这是怎么了?”
“看起来像是没休息好的样子?”
侍画叹气道:“你呀,如今敢在三姑娘身边,不知道咱们在这侯府的难处。”
绮月好奇问道:“大姑娘是少夫人,又怀有身孕,还有谁能给你们气受不成?”
“正是因为有身孕”说了一半,侍画又停下了。
徐嘉云道:“其实除了我关心大姐姐,也是太太让我来看看大姐姐的。”
“若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太太也会着急啊。”
侍画于是道:“自从江姨娘进府之后,这几天,二少爷一直在江南院。”
“从未踏足别的地方。”
徐嘉云想了想道:“那江姨娘是新人,总会得宠一段时日。”
“难道大姐姐心里不好受?”
“少夫人面上总是淡淡的,心里总归是不舒坦的。”侍画道。
“其实在江姨娘还未进府的时候,二少爷就安排了不少的事情。”
“给江姨娘的院子里种梨树,在院墙边种紫薇花”
“当天少夫人的梅花簪就摔碎了,这是从前二少爷送给少夫人的。”
如此盛夏,早已不是清冷梅花盛开的时候。
徐嘉雪看来心里还是有数,心气儿还是在的,不过为了粉饰太平,还是将一切都压了下去。
侍画继续道:“那世子夫人也不是好相与的,从前白姨娘弹琵琶得罪了她。”
“她便针对少夫人,说少夫人管不了自己的夫君。”
“少夫人听了,想必心里也气苦,这两天又开始不思饮食了。”
徐嘉云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大姐姐心绪不佳也是有的。”
见到徐嘉雪,果然看着气色不如前几日了。
徐嘉云关怀道:“怎么眼见着大姐姐又瘦了些?回去告诉母亲,她该要心疼了。”
徐嘉雪笑笑:“不过是吃不下东西。”
“姐姐是不是整日都在屋中?其实等到天气凉快的早晚,出去走走也是好的。”徐嘉云道。
“上回我逛了安远侯府的园子,其实颇有意趣。”
徐嘉雪点点头:“你说得是,出去走走,饮食上也能好些。”
“如今姐姐还有时间弹琴吗?徐嘉云问道,“我还有好几个指法想要请教姐姐。”
徐嘉雪笑笑:“我也好久不弹了,不过指法倒是还没有忘记。”
两人弹了一会儿琴,琴声幽幽,在庭院中回荡,远远听着别有风韵。
徐嘉云离开之后,沈蕴和进了临风院。
见到徐嘉雪关怀了几句,又替徐嘉雪挟了菜:“几日不见,你又清减了。”
徐嘉雪笑笑:“不过是苦夏而已。”
两人说了几句,徐嘉雪不如从前热络,倒是有些成亲之前的感觉,沈蕴和当晚便歇在了临风苑。
徐嘉云回到徐府,去了深柳院,将今日的见闻和陆氏说了。
陆氏叹气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等到徐嘉云退下,兰芝劝道:“太太,其实这也是能预料到的事情。”
“好在有三姑娘陪着,大姑娘的心绪也能稍稍好些。”
陆氏道:“怀着身孕,就这样忧思,我哪里放得下心。”
“一个姨娘也便罢了,怎么世子夫人又和嘉雪不对付?”
“妯娌之间,总是容易有些比较。”兰芝道,“说不得正是大姑娘处处都好,才惹得世子夫人有些妒忌。”
陆氏冷哼一声:“一个韩相国的嫡女,也这般轻狂。”
清早就出门,总算是回到了梦云苑。
绮月和绮风已经备好了热水,徐嘉云洗漱之时,绮月道:“原来大姑娘这样艰难。”
“奴婢原本还以为只是几个妾室,让她心里不好受。”
“原来还有世子夫人的事儿。”
徐嘉云笑笑:“世子夫人是韩相国的嫡女,哪里会正眼看一个五品官家的女儿?”
“王氏只怕也多是向着韩夫人的。”
绮月道:“这就是进了高门大户的不易,处处都是掣肘。”
“对了,奴婢还想问问,姑娘就这样把在安远侯府得到的消息直接告诉太太了?”
“太太会不会觉得你知晓了太多的内情?”
徐嘉云道:“这是她安排的事情,母亲有这个主意的时候,就应该知道。”
“我这样常常去安远侯府,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若是什么消息都带不回来,她才会觉得奇怪。”
“奴婢还有一处不解,”绮月道,“姑娘今日让大姑娘教您弹琴。”
“是想着让沈二公子想起府中,还有一位妻子八吧?”
“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