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徐三姑娘从前和我说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原来竟是托词。”
“识得裴公子之后,倒是想要自己安排起来了。”
徐嘉云心下有些诧异,李越泽怎么会知道书信的事情,难道裴公子并未处理?
敛了面上的笑容:“那又如何?我看上裴公子又和李公子有什么关系?”
“何至于要让裴公子离开京城?”
“难道徐姑娘就不好奇,你说了要销毁的书信,为何我还能看到?”李越泽似笑非笑地看着徐嘉云。
徐嘉云眉心微蹙:“李公子想说什么不如直言,何必拐弯抹角?”
李越泽笑笑:“自然是裴公子并未依约行事,所以我才找到了那封信。”
“徐姑娘恐怕还不知道,在裴公子的家乡,其实还有一位青梅竹马的苏姑娘。”
徐嘉云面上仍然平静,问道:“你查过他了?”
“是,”李越泽坦然承认,“他们虽然并未定亲,但是苏家可是给了裴公子不少的帮扶。”
“一朝榜上有名,裴公子就要见异思迁,我想徐姑娘不会真的和裴公子这样的人在一起吧?”
徐嘉云笑笑:“李公子的意思是”
“我还要多谢你帮我查清楚裴公子这个人了?”
李越泽道:“那倒也不必,举手之劳罢了。”
徐嘉云淡淡道:“认真论起来,我和李公子也并无什么关系,李公子倒是愿意帮我?”
“我与徐姑娘相识已久,再加上一起经营铺子的缘分。”李越泽笑道。
“徐姑娘怎么能说我们并无什么关系?”
徐嘉云道:“我与李公子经营铺子只是合作的关系,还请陆公子不要干涉我的私事才是。”
李越泽笑笑:“看来徐姑娘失去裴公子是有些难受了?”
“裴公子既然这么容易失去,就算是当下应承了姑娘,将来也不会走得长久。”
“我知道徐姑娘已经及笄,两位姐姐也已经出阁。”
“所以心里有些急切了,其实京城的读书人也不少,徐姑娘何必舍近求远?”
“舍近求远?”徐嘉云看着李越泽的眼睛,“难不成李公子说的是自己?”
李越泽笑笑:“有何不可?李某也并未定下亲事,对徐姑娘也有所了解,算不得盲婚哑嫁。”
“徐姑娘若是有什么要求,不如直接和我说?”
“何必去找不知根底的人?”
徐嘉云轻笑一声:“原来这就是李公子的目的?”
“李公子不是早就知道我并不是什么端庄温柔之人?难道还愿意与我这样的姑娘结亲?”
李越泽道:“徐姑娘如今的装扮走出去,谁不说一句温柔娴静?”
“不过京城里并不缺什么温柔娴静的姑娘。”
“我看重徐姑娘的正是你与寻常女子的不同之处。”
“徐姑娘能找到裴公子,说明徐姑娘并不想高攀,李某的家世倒是与徐姑娘十分匹配。”
徐嘉云道:“李公子的外家是忠勇伯府,也算是勋贵之后。”
“忠勇伯府早已势微,”李越泽道,“徐姑娘若是不喜欢高门大户的规矩和牵绊,结亲之后我也可以外放为官。”
“徐姑娘也可以随行,上回姑娘已经说过,浣花笺的生意可不止想在京城做。”
“去了其他地方,徐姑娘依然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徐嘉云冷冷一笑:“李公子可真是能言善辩,我想和裴公子在一起,可不就是被生生破坏了吗?”
“如今还承诺以后不会干涉我?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李越泽无奈笑笑:“裴公子的事情是我未曾提前告诉姑娘,是我的不是。”
“不过我心里清楚,姑娘若是知道裴公子的为人,只怕也不会继续。”
“我今日的提议,姑娘可以好好考虑。”
“清逸园的梅花本就是一绝,若是赏梅的机会一直在考虑这样的事情,倒是有些不值了。”
“不如一道去看看今年新种的绿梅,想来也是别有风姿。”
绮月看到徐嘉云从梅林中出来,轻声问道:“姑娘,如何?那裴公子还会回来吗?”
徐嘉云微微摇了摇头:“恐怕今后都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
“这是为何?”绮月问道,“难道是李公子恐吓了他?”
徐嘉云道:“李公子查到裴公子家乡,还有一位青梅竹马的姑娘。”
绮月惊讶道:“姑娘不会问过裴公子吗?裴公子说是自己一心读书,并没有儿女情长,原来竟是骗人的。”
“是啊,”徐嘉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裴公子或许有心善的一面。”
“但也有想要往上走的心思,甚至不惜自己从前心仪的姑娘。”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