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您说的,二姐姐都快哭了呢,知道的人,说是二姐姐做错了事,您在教导她。”
“又心疼她做这么复杂的针线活。”
“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怎么欺负二姐姐了。”
听了这话,徐嘉青连忙将眼泪收了回去,再不敢露出什么委屈的表情。
老太太道:“嘉云说得是,嘉青你是个有主见的孩子。”
“我一向不管府里的事情,所以也没管你们。”
“你做的事情,老婆子心里也清楚,既然已经得偿所愿,又何必还到松柏院里来?”
“你以后都不用再来了,见到你我心里也堵得慌。”
这话说得有些严重,徐嘉青眼里蓄了泪水:“祖母,难道您就不认孙女了吗?”
徐嘉云道:“我记得二姐姐的《孝经》、《女则》是咱们几个姐妹里学得最好的。”
“连师傅都曾夸过你融会贯通。”
“如今你这样伤心,倒也惹得祖母难过了。”
“二姐姐若是真的孝顺,自然应该顺从祖母才是,而不是以祖孙之情为难祖母啊。”
徐嘉青收了泪,看向徐嘉云:“多谢三妹妹提醒。”
见松柏院实在待不下去了,拿着自己的东西又走了。
回到清风苑,徐嘉青再也忍不住,流下了两行清泪。
周姨娘得知徐嘉青将东西原封不动地拿了回来,关切问道:“这是怎么了?”
“老太太这是不肯原谅你?”
徐嘉青哽咽道:“看来是十分的不待见我了。”
“连我做的东西都不收,我瞧着那样子,是更不可能给我什么东西做嫁妆的了。”
周姨娘轻叹一口气,嘉青到底是年轻,受不了什么委屈。
只是她正在伤心,也不好说什么的,只是道:“好了,既然这法子不成也就罢了。”
“嫁妆少些就少些,好歹咱们还明哥儿。”
“将来他会是咱们的依靠。”
“祖母为什么一点儿都不心疼我,”徐嘉青问道,“说起来我和三妹妹是一样的。”
“祖母却如此区别对待,我是犯了错,如今也弥补了。”
“祖母何至于此?”
周姨娘道:“老太太不管事,和你们这些孙辈的感情也不见得有多深。”
徐嘉青又想起刚刚徐嘉云在松柏院的灵巧机敏,忍不住道:“如今三妹妹是在祖母面前得脸了。”
“祖母说说我也就罢了,她也敢议论起我来?实在是可恶。”
“今时不同往日,”周姨娘劝道,“从前二姑娘和四少爷就是没人管的人。”
“如今可不一样了,有太太照拂着,到底不好怎么样。”
徐嘉青又和周姨娘提起徐嘉曼的事情:“还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还嫌我给她东西不好?”
周姨娘道:“四姑娘本来就是浅薄的性子,你也没必要和她置气。”
“如今你安安心心地绣自己的嫁衣。”
“你的手艺好,做出来不会比大姑娘的差。”
等到徐嘉青走了,老太太道:“年纪轻轻的姑娘,心思这么重。”
徐嘉云笑道:“祖母不必生气,二姐姐所做的一切,其实也不过是为了不被人瞧不起。”
“难道找一户门当户对的就会被人瞧不起了?”老太太余怒未消。
“像是嘉青这样,就算进了忠勇伯府,还有不少的苦头吃。”
“如今我的这些冷言冷语她都受不了,以后又怎么能在忠勇伯爵府立足?”
徐嘉云笑笑:“原来祖母和二姐姐生气,是为了教导二姐姐?”
“看来祖母以后是不担心我的,所以对我和颜悦色?”
这话说得老太太也笑起来:“祖母是知道你的,你没有嘉青那么大的心。”
“将来自然不必受她们的那份苦。”
“说起来,既然嘉青的亲事定下来,你的亲事也该着手才是。”
徐嘉云道:“如今二叔和二嫂嫂不能常陪着祖母,我陪着祖母难道不好吗?”
“二叔三年一任,再等上三年说不定二叔就调回京城来了。”
“到时候再考虑嘉云的大事也不迟。”
老太太笑呵呵道:“说起来,你倒是个有孝心的。”
“可是祖母并不需要你们来天天伴着,你们能过好自己的生活,祖母就高兴。”
“你年纪也就比嘉青小上一两岁,怎么能等三年之久?”
徐嘉云道:“那就两年,能多陪陪祖母总是好的。”
老太太也没反驳,两人说笑了一阵,徐嘉云便回了梦云苑。
徐嘉云问道:“外面那些盯着梦云苑的人还在吗?”
绮月摇了摇头:“姑娘去往松柏院之后便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