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红、杏红、明黄、深青、浅青都做出几份来。”
绮月点点头:“是,哥哥已经和造纸处谈妥了,只要有了主意,不出三日就能做出来。”
徐嘉云点点头:“你哥哥办事情倒是很利落。”
绮月笑道:“哥哥是个武夫,也有些急性子。”
“姑娘说了什么,总是马上去办的。”
“不过奴婢也担心,哥哥这样的性情,如何经营得好姑娘所说的花笺生意。”
“这些女儿家的东西,哥哥又不懂,到时候做不好,岂不是辜负了姑娘。”
徐嘉云点点头:“这样的东西,到底得有个精明能干的女子去管着才是。”
“我们慢慢寻摸着,若是真找不到合适的,雇佣一个玲珑些的掌柜也就是了。”
歇了七八日,徐嘉云便准备恢复请安了,这些天外面的风言风语更是甚嚣尘上。
正是趁热打铁的时候,过了这段时日,这事儿总不好又翻出来。
今日没有让绮月替自己上妆,徐嘉云自己操作。
一点儿胭脂也没用,只是用了粉,不仅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唇色也淡了些,看起来真是一个病了一场的人。
绮月看得啧啧称奇:“姑娘还真是厉害,奴婢竟看不出半点儿不妥。”
徐嘉云道:“特意化成这样的,自然不能让人看出来。”
“替我找一身白衣,咱们今日是要诉说衷肠的,大红大紫的可不太合适。”
绮月笑道:“奴婢早就准备好了,白色的衣裙和斗篷,正是一套的。”
徐嘉云来到深柳院,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徐嘉曼道:“好几日不见三姐姐,瞧着近日可是憔悴了不少。”
“三姐姐一向敬重母亲,今儿可是来得最晚的。”
徐嘉云轻咳几声,还没说什么话,深柳院的门便开了。
众人进去给陆氏请了安,陆氏问道:“嘉云如今可好些了?冬天里感染了风寒,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徐嘉云慢吞吞起身道:“多谢母亲关怀,我已经好得多了。”
“看着这脸色还是苍白的,”陆氏道,“若是不舒服,也不必急着来深柳院请安。”
徐嘉云不过听了这两句话,像是心生感慨,突然就红了眼眶。
陆氏微微蹙眉道:“我不过是关心你两句,好端端的怎么像是有些伤心的样子?”
徐嘉曼在一旁看着徐嘉云的神色,就像是等着她顶撞陆氏一般。
看来徐嘉云是忍不下去了,她的眼神里全是戏谑。
徐嘉云给陆氏郑重行礼道:“正是因为母亲关怀,嘉云才更觉得对不起母亲。”
陆氏有些诧异问道:“你一向乖巧懂事,‘对不起’这几个字从何说起?”
“前些日子,四妹妹给我说了一些话。”徐嘉云咬咬唇,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要说出来。
“说是杜姨娘当初难产,都是都是母亲做下的事情。”
“我想着母亲平日里的慈爱,完全不相信这样的话。”
徐嘉曼难以置信地看着徐嘉云,她不是已经完全相信了自己的话?
“况且四妹妹年纪比我还小,又是从何处知晓当年的事情呢?”
“可是”徐嘉云有些难受的抚了抚胸口,“可是四妹妹口口声声说,这话是从替宋姨娘梳头的程嬷嬷哪里听来的。”
“程嬷嬷是府里的老人了,母亲待我这样好,完全不是她们口中所说的样子。”
“我并不敢相信,可是四妹妹言之凿凿”
“思来想去,又在园子里吹了风,这才感染了风寒。”
“可是听到母亲如此关怀,嘉云才知道自己不能完全相信母亲,是自己糊涂。”
宋姨娘和徐嘉曼完全没想到徐嘉云竟然这般,直接就在陆氏面前揭露了。
宋姨娘到底沉得住气些,矢口否认道:“老爷夫人,这样的话,妾身万万不敢说啊。”
“也不知道三姑娘从哪里听来的胡话,竟要编排在我和嘉曼的身上?”
“嘉云句句属实,”徐嘉云看向徐嘉曼道,“四妹妹前些日子约我去园子里的说的话,今日就不认了吗?”
徐嘉曼明显有些慌张,摇头道:“母亲,我没有啊。”
徐嘉云道:“若不是四妹妹告诉我,我哪里知道宋姨娘还有一个梳头的老嬷嬷?”
“三姐姐,谁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要污蔑母亲,如今还怪到我的头上?”徐嘉曼按下心中的慌乱,反问道。
陆氏看了看徐嘉云,她说的话倒是句句向着自己。
“好了,都是自家姐妹,这样吵吵闹闹的成什么样子?”
徐嘉雪在一旁疑惑道:“仅凭几句话的事情,说起来也真是扑朔迷离。”
“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