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想拆穿她,便道:“这并不是去藏经阁的路,姑娘定是被这小和尚骗了。”
徐嘉云微微蹙眉,看向小和尚:“我并不曾得罪于你,你为何要如此?”
“今日是想将我引到何处去?”
小和尚看着徐嘉云只是不说话,李越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姑娘问话,你还不说?”
“要是不开口,今日这条腿也别想要了。”
说着,一只脚便踩在小和尚的腿上,骨头都发出‘咔’地一声响。
小和尚痛呼一声:“公子饶命,我说我说”
李越泽听完,冷声问道:“让你做事,想必也是给了你好处的,东西拿出来。”
那小和尚颤巍巍取出怀里的东西,是一支琉璃杏花簪。
绮月惊讶道:“这不是二姑娘的东西吗?”
徐嘉云轻斥道:“绮月,不能胡说八道。”
“多谢李公子帮我盘问,不过这小和尚的话也不能全信,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从何处得来的东西。”
今日这件事不能闹大,一来就算是闹大了徐嘉青不会承认,很有可能说是自己丢了这支簪子。
二来今日有众多香客在,闹起来了陆氏只会觉得自己不懂事,让徐家失了颜面。
姐妹相害,可不是什么好名声,这受影响的可不止徐嘉青一人。
只怕徐嘉雪的亲事都不好定,按照陆氏的性子,一定会迁怒自己。
得不偿失,这样的事情何必去做?
徐嘉云缓缓道:“这簪子不若李公子给我,我回去也好暗中调查。”
李越泽有心想和她多一些交集,便道:“三姑娘毕竟是闺阁女子,只怕不好查问。”
“不如就交给我,我在外走动,也好替姑娘查个明白。”
徐嘉云面露感激之色:“李公子如今已经是帮了我,如何敢再敢劳烦李公子。”
“回头我会让二叔帮忙的。”
远近亲疏,这是徐家自己的事情,意思已经表达得十分明显。
李越泽闻言笑了,在整片幽暗竹林的映衬下,更显得风流俊逸:“既如此,这簪子就交由姑娘了。”
“对了,”徐嘉云轻声道,“嘉云还有一个请求。”
李越泽一派温润谦和的模样:“姑娘但说无妨。”
徐嘉云思索片刻:“今日之事,实在不知道其中的底细,还望李公子徐家保守秘密。”
“嘉云感激不尽。”
李越泽道:“既然是闺阁中事,我自然不会多言。”
“姑娘脚扭伤了,行动不便,我便去找常佑来,带姑娘回去。”
徐嘉云微微垂首:“真是麻烦公子了。”
不一会儿,徐常佑便来了,徐嘉云解释道:“二叔,我出来不小心崴了脚,还请二叔扶我回去。”
女儿家的脚踝,自然是不能露出来给人看的,徐常佑问了几句,便道:“不如直接回马车上去?”
“下去都是山路,实在不好走。我去附近寻一个健壮的仆妇,背你下去。”
“嫂嫂那里也是快办好事情了,省了你一会儿来回折腾。”
徐嘉云点头道:“好,就依二叔所言。”
静心湖旁的房舍里,徐嘉青时不时朝外张望着。
徐嘉曼轻声问道:“二姐姐在看什么?是不是再等靖王世子他们回来?”
徐嘉青微微红了脸儿,拍了徐嘉曼一下:“四妹妹,你可别胡说。”
“我只是在瞧着,三妹妹出去了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回来?”
正说着话,徐常佑一个人回来了。
想必是渴得厉害,足足喝完了一杯茶,放下茶盏才道:“我带着你们先往马车上去,想必嫂嫂也快出来了。”
徐嘉青问道:“可是三妹妹不在,咱们要不要等等她?”
徐常佑道:“嘉云刚才在路上崴了脚,我已经找了健壮的仆妇,送她上马车。”
看来这事儿是没成?还是二叔想着息事宁人,让徐嘉云先回了马车上?
看二叔的神色,徐嘉云不像是遇到了什么事儿。
这寺院里的小和尚果然不中用,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徐嘉青关怀问道:“崴了脚?不知道可否严重?”
徐常佑道:“不算太严重,扶着她倒也还能走。”
一行人上了马车,见徐嘉云衣服上并没有什么脏污之处。
徐嘉曼便知道,这计谋是不成了,于是笑道:“哎呀,还以为三妹妹这一趟出去有什么奇遇,没想到崴了脚。”
“这下子,该有一段时日不能出门了。”
徐嘉云靠在车厢的软枕上,心情有些低落:“是啊,也不知多久才会好。”
徐嘉青见她一身衣服并无多少脏污之处,便知道那小和尚没办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