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青立马接话道:
“对啊,娘亲不是还说让小墨墨别害怕嘛。此次回京都虽然危险重重,但你干爹肯定会好好保护你的。才刚认亲,想必他也不忍心白发人送黑发人!”
君少辰瞬间恍然大悟。
敢情,这才是这个女人的最终目的。
让他堂堂阁主去给一个小屁孩当保镖。
他看向从头到尾都在怡然自得喝茶看戏的宗玉玦,忽然有点心疼他。
当年他还是神穹国的一代神王,骁勇善战名满九州,是多少女儿家魂牵梦绕的对象,最后还是栽在了这个女人手里。
两两相比较之下,他今天虽然被坑了,但好歹清白还在。
不像堂堂神王殿下,被人强上不说最后还喜当爹。
君少辰默认了,即便不给小墨墨当保镖,这一趟盛京行他还是必须要去的。
现在跳过了生儿育女,从天而降一个儿子,好像也不错。
“小墨墨放心,有干爹在绝对没有人敢欺负你!”
他一把搂起小墨墨,宠溺的揉了揉他脑袋。
“还有娘亲和爹爹。”小墨墨也不偏心:“要是有人欺负娘亲和爹爹,干爹也要保护他们!”
君少辰有苦说不出来。
给干儿子当保镖,他认了。
可还要给干儿子他爹妈当保镖,真把他这个一代阁主不当阁主使唤啊!
“行!”他咬咬牙,认了,谁让干儿子这么可爱,简直没法拒绝。
至于这个人情,以后再去神王府让他宗玉玦慢慢还。
君少辰放下小墨墨,伸手端过桌面上半冷的茶。
喝了这口茶,就算他彻底认了这个亲。
只是冷茶入喉,君少辰忽然察觉到茶水的味道不对,等他反应过来想要将茶水吐出来的时候,胸口处猛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灼痛感。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胸腔处燃烧,然后撕裂。
他目光一冷,手中的白骨玉扇就锁在了萧青青脖颈之间,充满杀气:“你在茶水里放了什么?”
“毒!”萧青青纹丝未动,眉眼微挑话锋一转:“也是药。”
她拨开面前白骨玉扇,眼见扇面里竟藏着淬毒暗器,对扇子的兴趣就更大了:“你心脉受损,所以才导致你的修为停滞迟迟没有突破。”
“这个,算是给你的谢礼。如此,我们两清,日后也不欠你什么。”
萧青青心中默默叹气,这都遇到的什么人。
一个两个三个的,全都有伤在身。
算了,谁让她无崖谷一代女神医呢。
可君少辰心头一震!
数年前那场硬仗导致他心脉有损,虽然这些年一直在玉虚洞靠着天地灵气休养生息,逐渐好转愈合,但始终不能像从前那样能够随心所欲的修炼。
也正是因为如此,如今的天龙阁几位洞主才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就连此次和内侍省联手的暗杀计划,他也被蒙在鼓里。
他不禁想起方才试探宗玉玦修为时,这个女人过来刻意打断。莫非她仅凭着刚刚看似无意的接触,就能察觉到如此隐蔽的病疾?
“不信,你现在运转真气试试。”
君少辰自然难信,心脉受损虽不是不治之症,但这些年他治疗起来也颇为费力,怎么可能会这么轻而易举就被治好。
他连忙盘膝而坐,敛眉凝神,将浑身真气运转,果然发现长久以来积压在胸腔处的那一股压迫感竟然消失不见了。
这一刻,君少辰激动异常。
心脉修复如初,意味着他随时随地都可以突破现在的壁障,直达一品,甚至更高!
宗玉玦看着他浑身泛起的微微真气,就知道萧青青所言不假。
这个女人仅凭一杯冷茶就治好了困扰君少辰近乎一年的心疾,那她是否真有办法治好我体内的奇毒?
月色渐高,风轻云淡。
漆黑的屋子里,一抹小小的身影忽然钻进了萧青青的被窝里:“娘亲,墨墨想和娘亲一起睡。”
“你爹爹呢?”
萧青青张开手,任小家伙黏在自己怀里。
“爹爹好像在感悟人生。”小墨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自从娘亲说可以治好君叔叔的病后,爹爹就一个人站在窗户下面。一会皱眉一会发呆,可能是在想以后要怎么弥补娘亲吧。”
萧青青拍了拍他的脑瓜子。
小小年纪,脑洞还挺清奇。
“娘亲,你能治好墨墨,能治好君叔叔,是不是也可以治好爹爹呢?”小墨墨坐起来,清冷的月光浅浅的落在他清澈的眸子里,充满了纯净和天真:“其实墨墨一直都知道,爹爹生了很重很重的病。好几次,墨墨都偷偷看见爹爹吐血!我知道他不告诉我,是怕我担心。”
“可是娘亲,墨墨想爹爹当年抛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