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就五楼层高，但若真从这里摔下去，势必就没命了。
他的这一举动，也让其他人都跟着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别冲动！郭总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郭暮瑶的助理连忙这般说道。
闻讯赶来的警察，也很快加入了劝说的队伍：“请你保持冷静，有任何需求，直接跟我们谈，我们会尽量满足你的。”
“你们能满足我什么！我想要的，你们能给我吗！我告诉你们，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郭暮瑶付出代价！”程冀满目狰狞地说道。
而就在这时，人群后传来了一道声音。
“你想要让我付出什么代价？”
赶来的人，正是郭暮瑶。
她缓步绕过众人，朝着程冀走了过去。
但程冀却是很快喝道：“站住！不准再过来了！一步都不要再过来！要不然……我就让这两个人死！”
“郭暮瑶，你现在对于我的任何一切都是无动于衷的。但对于旁人，你应该做不到这么无情吧？”
面对程冀的斥责，郭暮瑶却只是冷冷一笑。
“无情？程冀，为什么你永远都在责怪别人？你考虑过自己身上的问题吗？”
“我有什么问题？”程冀对于她的质问，显然是不服气的：“我不过是想要让自己过得更好，我有什么问题！”
“可我所努力了那么久才得到的一切，就这么被你们毁了……”
“如今，我程冀这个名字，在这个圈内，就等同于一个笑话！你知不知道，那天众人的目光，对我来说就像凌迟一样。”
“那些人的目光仿佛就在说，他真不愧是程家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啊，就算这一脚已经踩进了程家，但还是烂泥扶不上墙。”
郭暮瑶又是一声轻笑：“人家确实没说错，你就是一手好牌打了个稀巴烂。”
“不过……踩着别人的命换来的风光，终究只会是昙花一现吧？”
听到这话，程冀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惊慌。
但他还是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说道：“你在胡说什么！什么踩着别人的命？”
“几年前，程遇会死于那场泥石流，这根本就不是意外吧？”郭暮瑶一瞬不瞬地盯着程冀。
她能看得出来，他已经快要绷不住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是意外，还能是什么！还有，一个都已经死了的人，关于他的事情，就没必要翻出来说了吧！”说罢，程冀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岔开话题。
郭暮瑶却漫不经心的反问道：“你确定……程遇真的死了？”
这话一出，程冀抓着刀柄的手，都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他的脑海中，又不自觉地浮现了前阵子，他所收到的那条项链。
那条专属于程遇的项链。
还有后来所发生的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比如，他从别人的公司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了跟程遇的身形几乎一模一样的人。
只是，他刚将目光投过去，那个人就压低了帽子，并且疾步离开了。
而当他想要追上去一探究竟的时候，那个人就上了一部计程车离开了。
但车辆刚启动，那个人又摇下了车窗，还往外扔了一样东西。
他疾步跑了过去，捡起了地上的东西。
是一张字条。
上面写着一行字。
“别白费力气了，程家的一切，永远都不会属于你。”
想到这些，程冀的额头都开始渗出冷汗了，但他还是极力稳住了声音，说道：“他是死是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还真的是……把这一切的责任，都甩得干干净净啊。”就在这时，人群外又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虽然程遇已经死了太多年，但可能是因为，程冀非常介意这个人的存在，他对程遇的声音，可以说是非常了解。
只是听到，他的大脑都已经炸开了。
他倏地抬眸，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身穿扮……
这不就是几天前，他在公司外面所看到的那个人吗？
难不成……
这个人就是程遇？
这一刻，程冀的手又不自觉地颤了一下，他甚至连刀子都没能拿稳，导致刀子直接从他的掌心掉落。
在掉落的同时，刀尖还将他的掌心给划破了，导致她的掌心都开始渗血了。
只是这会儿，程冀根本就顾不得这些了。
他犹如见了鬼一般，跌跌撞撞地就站了起来：“你别过来！这一切，都是大家逼我的！不弄死你，我怎么成为程家的少爷！我怎么摆脱过往的贫贱！怎么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都跪倒在我面前！”
“所以，你别怪我！要怪，只能怪命运的不公平！”
“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