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烨臣的目光,却是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旁边的货架。
这里所摆放着的,都是男人的领带。
而且,是比较年轻一点的男士所使用的款式。
所以,是给她现在的金主挑选的吗?
看样子,她对这位金主倒是挺尽心尽意的。
想到这儿,席烨臣都没察觉到,自己的目光都冷了几分。
南初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仍是不打算理会。
南栀便故作委屈跟难过地说道:“南初,你还在为了孩子的事情怨恨我吗?”
南初真的差点就听笑了。
这个女人在席烨臣的面前,有必要这么惺惺作态吗?
不过,南栀这副虚假的嘴脸,大概也只有席烨臣这个傻子看不出来吧?
“我真的是出于好意,才会把你的孩子从狱中抱出来,我也想不到孩子会……”南栀一边说,一边难过不已的抬起手,掩了掩自己的嘴巴。
而席烨臣终于听不下去了,他揽过南栀的肩膀,说道:“你又不欠她什么,何必对她这么低声下气的?”
“若说亏欠,那也是她欠你的!”席烨臣说这话的时候,看向南初的眼神,犹如刀子一般凌厉。
南初也懒得去辩解什么。
这就是旁人所说的,当一个人爱你的时候,就算你罪大恶极,也总能找到被原谅的理由。
可当这个人不爱你的时候,就算你才是受害者,他也能将你推到施害者的位置上。
“你好,这条领带帮我包起来吧。”南初扭头同一旁的店员说道。
店员轻点了点头,随即笑着走了过来:“好的,请您稍等。”
而南栀看了一眼那条领带,嘴角勾起了一抹并不明显的讥讽的笑,并且故意说道:“南初,你这领带是要送给谁的?”
“不是我非要多嘴,但南初……咱们最近也总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你为了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些,就把自己卖了。”
“南初,我已经试着让过去的那些事情翻篇了,只要你愿意,南家还会是你的家,你真的不用这般糟践自己的。”
就南栀的这种演技,南初真的觉得不去当演员,都有点可惜了。
而南初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到席烨臣不以为意地说道:“你跟她说这些做什么?她是那种会领情的人吗?”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那不屑的目光还毫不掩饰地落在了南初的身上。
“呵……人家能看上她,可能也只是图一时的新鲜感,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当垃圾一样,毫不留恋地扔掉了?”
语毕,他又揽过了南栀的肩膀:“走吧,跟这种人,就别浪费口舌了。”
南栀的心里其实暗爽无比,但她的脸上却摆出了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南初,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愿意回来,南家的大门永远都为你开着。”
南初还是没有理会,而是径直提脚往一旁的收银台走去了。
很快,席烨臣就带着南栀离开了。
在他们走后,南初才扭头朝他们看了过去。
南栀,很快你应该就笑不出来了。
这个世界上,你最害怕的人,已经出狱了。
从商场离开后,席烨臣却有点魂不守舍的。
南栀看着他的这副样子,心里自然是有点不快的,但她面上却没有流露出来,只是一脸关切地问道:“烨臣,你怎么了?”
席烨臣这才猛地拉回思绪,说道:“没什么,我先送你回家吧。”
说罢,他就要启动车辆。
但南栀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满眼尽是难过:“烨臣,你这段时间对我……好像冷淡了许多。”
“你以前……还会接我去你那边小住几天。可现在……怎么都是送我回家?”
其实,南栀的心里又怎么会不清楚?
席烨臣这个人对感情,就是有点洁癖在身上的。
要不然,当初她设计南初跟别人一夜情,也不会一下子就让席烨臣对南初有了心理疙瘩。
而他现在一定是在介意,她曾跟别的男人好过。
想到这儿,南栀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并且小声地抽泣起来。
饶是这段时间,他对南栀确实有了些许芥蒂,但他并没有忘了南栀曾为他做过什么。
在南初背叛他,跟别的男人滚床单的那一天,是南栀不顾一切地跑来救他,甚至还为了救他而受了重伤。
医生曾说过,这次的重伤很可能让她永久丧失生育能力。
所以说到底,他是欠南栀的。
也因为这个,即便南栀如今怀不上孩子,他仍是愿意娶她为妻。
“南栀,南栀?你怎么了?”席烨臣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问道。
南栀满脸濡湿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泣不成声地说道:“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