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自是听说过安斜月和这位的过节,安斜月送来的药有毒自然可信些,当下狱卒倒也没怀疑这事。
只怪自己贪财,怕上头怪罪下来,连忙答应,跑着去找郎中,险些摔了个跟头。
等到狱卒的脚步声远去时,凌轻衣掂了掂手中的钥匙,眯着眼睛打量着外面的情况,看着那几瓶药,眸中情绪复杂,还是用脚踢开了碍眼的瓶子。
她安斜月送来的东西,借她十个胆也不敢用。
外面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几个狱卒也打起了瞌睡,时间不多了,她得赶在狱卒回来之前逃出这里。
凭借着多年的经验,凌轻衣轻车熟路的打开了牢门,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出天牢。
正当她欲要出牢的时候,只听得门口一阵说话的声音:“你们说,这三王爷会不会气死了?”
凌轻衣左看右看,觉得躲闪不及。
忽然,就只觉得自己猛然被一个人给拽离。
凌轻衣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就要去反抗,抬起了胳膊肘就要往身后打去。
自己的胳膊被身后的人挡住,然后一道无比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师妹,是我。”
师兄?
凌轻衣提起的心瞬间放松了下来。
还没来得及叙旧,就看见两个狱卒聊着天进来了。
“为什么?”
“嗨,还因为什么,不就是因为那个假冒的王妃!此次她一出事,就把三王爷也给连累了,现在被软禁在三王府,官职都给卸了!”
闻言,凌轻衣眉心一紧。
呵,看来王皇后的目的达到了,不仅除掉了她,就连楚慕寒都受到了牵连。
不过就看之前王皇后的那个猪脑子,现在她的计划这么顺利,一定是背后有高人指点。
会不会就是王国舅府上的那个天师?
好容易等狱
卒离开,风落笛这才松开凌轻衣,他沉声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紧出去。”
凌轻衣也明白,于是点点头,跟着风落笛一路畅通无阻。
很快便到了安全的地方,风落笛带着凌轻衣兜兜转转,竟然到了一处隐秘的府邸。
里面焕然一新,仿佛是刚建成不久的。
凌轻衣笑道:“师兄,你行啊!现在不仅不路痴了,还学会置办老巢了!”
闻言,风落笛翻了一个白眼:“什么呀,是师父给我的地图和房子。”
这下,凌轻衣震惊了:“啊?那老头还留这么一手呢!”
“我刚开始也很奇怪,”风落笛撇了撇嘴,“不过想了想,还是救你重要,其他的事情,回头咱们两个一起去问那老头。”
“也好。”凌轻衣点了点头。
忽然,她仿佛想起了什么,上前去对着风落笛就是一顿打。
一边打一边骂:“你这个臭小子!这么长时间你都去哪了!我等你等了好久啊你知不知道!”
“哎哎哎,别打了别打了!”风落笛一边奋力逃跑一边道,“我的日子也过得很艰难啊!你停下来我从头仔细跟你说!”
凌轻衣也累了,于是停下来,坐到凳子上,一拍桌子:“说吧!”
风落笛在凌轻衣的身边坐下,将自己如何发现“假风落笛”和医圣生活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这么说……一直让我拿七彩琉璃盏的不是你?”凌轻衣狐疑的上下打量着风落笛。
“当然不是我!”风落笛满脸笃定,“我都不知道七彩琉璃盏是干嘛的!哎,对了,是干嘛的?”
很快,她找到了新的事情来转移话题:“对了师兄,那你和医圣的徒弟……有没有?”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上的表情尤其的猥琐。
提
起这件事,风落笛的脸色就是一变。
他心心念念的师妹就在眼前,可是自己却要娶别的女人了,自己迟迟未开口的话,此刻却是真的永远也说不出口了。
风落笛眸子微黯,面上却僵硬的扬起了一个笑意,道:“我想娶的人,还没来得及开口,我不想去娶的人,却不得不娶……”
闻言,凌轻衣眸子一亮,她凑上前去:“啊?师哥?你还有心上人啊?”
少女独有的清香扑面而来,本来她身上是淡淡的茉莉香味,此刻却是一股特有的紫檀香气。
可一样教人容易意乱情迷。
风落笛放在两侧的手微微握紧,他控制了许久才缓和下来情绪:“有啊,只可惜我找不到她了。”
闻言,凌轻衣撇了撇嘴:“我跟师兄从小一起长大,可从未听说过师兄有什么心上人,如今竟然才知道。”
见状,风落笛的嘴角微微一勾,他的心里有些许的惊喜:“怎么?师妹这是吃醋了?”
“去死!”凌轻衣翻了一个白眼。
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