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时候,莫小然突然被一阵猛然的心悸惊醒。
这种情况自从她想起以前的事后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这一下来得突然又莫名其妙,她虽然没有做噩梦,却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一样,隐隐让人不安。
身前空荡荡的,睁开眼,果然没有看到映象中那张熟悉的脸孔。
莫小然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后背上传来的温暖让她知道自己正被人抱在怀里,不用回头也能猜到从后面伸手抱着自己的,肯定是朱涵。
大哥呢?
慢吞吞地支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莫小然抬眼地扫了房间一圈,皱起的眉头几乎都要在眉心打结了。
嗷……腰好酸!!
内心正咆哮着,耳边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吵醒你了吗?抱歉,我已经尽量减小动静了。现在时间还早,然然再睡会儿吧。”朱柏边说边说从洗漱室里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颇有些懊恼。他此刻身上穿着非常正式的西装,整个人神清气爽,再配上那过人的样貌,猛地一眼看过去,倒让莫小然有些恍惚了。
“不关你的事,我自己醒的。”莫小然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黑色的眼珠子在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和朱柏身上来回转了两圈,这才奇怪地问道:“这么早就要出去?”
“是啊,有些事情还等着我去办呢,真是麻烦死了。”朱柏耸了耸肩,说话间人已经来到了床边,俯□低下头,满面笑容地看着莫小然。
这是在乞吻,莫小然当然知道。
早安吻晚安吻,各种各样吻礼的习惯是从小就养成的,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就变成了理所当然的事,真要追究的话,连莫小然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得到了妹妹主动的亲吻,虽然只是一下短暂轻柔的触碰,却显然让朱柏心情大好,眼角眉梢里全都盈满了浓浓的暖意。
轻叩门扉的声音,在这个时候从紧闭着的房门外传了过来,接着便是女佣恭敬的话语。
“少爷,您的客人到了。”
“那群蠢货,这种时候倒是一个比一个准时。”没有回应女佣的话,朱柏挑眉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抬手在莫小然的发顶揉了揉:“我要走了,如果朱涵也要出门的话,然然要记得按时吃饭知道吗?唉,算了,我还是让莱安多注意一下好了。”
“喂!”莫小然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沉吟片刻,直到房门再次传来轻轻的敲击声,朱柏这才叹了口,伸出手指在妹妹的额头弹了一下:“好吧,那我走了。”
朱柏离开没多久,已经没有了睡意的莫小然便索性下了床。昨晚的事似乎还是有些太勉强了,此刻莫小然只是那么轻微的动作了几下,□便立马传递出酸麻痛楚的抗议,软软的两腿垂下床边的时候,她甚至差点没站住直接摔到地上。
总的来说,浑身上下没有哪处是对劲的。
什么双-龙-入-洞,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想出来的主意。
哼!她要诅咒发明这东西的家伙一辈子没高-潮!!!
光是站立就已经花掉了身上大部分的力气,洗漱所需要的时间也就更长。等到莫小然扶着墙慢吞吞从洗漱室里出来的时候,朱涵已经完全把自己收拾妥当,坐在沙发上等她了。应该是趁着我刚才在洗簌室磨叽的时候回了自己房间一趟吧?莫小然撇了撇嘴,同样是一身烫得笔挺的西装,但分别穿在朱涵和朱柏身上却给人以完全不同的感觉。
一个冰冷残酷,一个狂妄恣意。
……好像两个都不怎么样。
“啊,累死了。”嘴里喃喃地抱怨着,一走到床边,莫小然便径直往后躺倒下去,再不想爬起来了。
这时候,朱涵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打开壁橱,从挂得满满当当的橱柜里挑出一套衣裙和鞋袜放到床上,一把将莫小然从柔软的床铺拉了起来,脱掉她身上的睡裙,开始慢条斯理地帮她穿衣服。
莫小然任由朱涵摆布,两只黑洞洞的大眼睛此刻要眯不眯地打着瞌睡,半点自己动手的心思也没有,所以说人真的很容易被惯坏。
等到彻底将莫小然收拾妥当并且自己也挺满意的时候,朱涵才带着她去了餐厅。
这座位于巴黎的宅邸也算是一幢老古董了,虽然比不得波利尼亚克家族位于里昂的城堡,但其规模和内敛的气势底蕴还是非常厚重的。莫小然一路观察着跟着朱涵来到餐厅的时候,莱安早已恭候在了那里,这人并不在昨天他们来巴黎的车队里,想来应该是晚上的时候才被从城堡那边叫过来的。
吃饭的时候,谁都没有说话,直到看见女佣新端上来的药粥被莫小然嫌弃地放到一边,朱涵才淡淡地说道:“然然,不可以挑食。”那沉冷的语气,像及了训斥自家幼稚小孩的家长。
莫小然顿时被对方的语气噎住了,虽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她有心想要试探自家哥哥们对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