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下,一个小茅屋,厚重的木门紧闭,屋内,一老头,小心翼翼的泛着一本东西,一边画在另外一本修订好的本子上。
心扑通扑通直跳。
随即告诉自己,不怕不怕,要打死那些老虎,找到的那本秘籍,最起码要半月才能回来,如今才十天,还有五天呢!
微微异动,老头心一慌,连忙合书,木门砰一声被踢开,倒在地上,寿终正寝。
门口,一个女子,紧抿红唇,手中的刀还滴着血,另外一手,拿着一本沾了血迹的书本。
阴狠的美眸静静看着老头,极淡极淡的说道,“你偷看我东西!”
“不是,那个,乐汐啊,我……”老头连忙解释。
乐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手中的刀忽地砍向他,招招狠辣,把老头逼得狼狈至极。
“乐汐啊,我可是你师傅,啊,我还救了你,我……”
虽然狼狈,却还是闪躲开去。
“我上次说过,你若是再偷看我东西,我不会客气的!”乐汐说的极淡极淡,但是那种压迫,却让人听着都为之战栗。
“不,不,无忧,我们好好商量,你不是想学武功么,我教,我教!”
“轻功!”
“轻功就轻功,你快住
手!”
乐汐闻言,收了刀。
立在屋中,冷冷的看着老头,“从今天开始!”
“乐汐,我饿……”老头说的好生委屈。
乐汐冷哼,“这么多天,我不在,你也没饿死,忍着!”
“可是,你不做饭给我吃,我没力气教你轻功,你若是学不会轻功,你就出不去这崖底……”
倒忽地飞来,擦着老头的鼻子而过。
老头咽了咽口水,再回头,面前已经没有了乐汐的身影。
呼呼呼出几口气。
真邪门,他才是师傅,他才是师傅啊!
为什么每次都被她欺负的那么惨,那么惨!
小茅屋外。
乐汐抬头看天。
八年了,八年了。
她在这崖底八年,前五年,她一动不能动,不能言,天天靠着药物,维持生命。
两年前,她终于可以下地走路,一年前,她开始练习武功。
哥哥,哥哥……
心地深深呢喃这两个字,潋滟黑瞳,瞬间泛上泪意。
哥哥,你一定要活着,一定活着,等乐汐来找你。
一碗饭,一盘炒肉,放在桌子上,乐汐低喊,“吃饭!”
老头连忙从屋子里跑出来,端起碗吃饭,时不时抬头去看无忧沾了血的脸。
如此容颜,一旦入世
,会引起多少血雨腥风?
当年以为她必死无疑,却不想,她居然活了过来,还强势的让他这个见太多世面的人,震惊。
不出招则已,一出招,就狠辣的直要人命。
见老头咽下最后一口饭,乐汐才淡淡开口,“吃饱了吗?”
“饱了,但是,我想喝口水……”
砰一声,桌子碎了。
老头咽了咽口水,干干一笑,“呵呵,忽然间我又不想喝水了,走,我们去练轻功!”
两年后。
乐汐十五岁。
抬头看着那高高的悬崖,乐汐终于笑了起来。
进屋子,收拾包袱。
“真要走了?”老头问。
“嗯!”乐汐点头。
“带我一起走吧,这山底多野兽,你走了之后,没人给我做饭,我会饿死的,你放心,我肯定很乖,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老头一把年纪,卖起萌,装起无辜不要脸来,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要不是乐汐心有牵挂,还真想给他鼓掌点32个赞。
把这几年依着记忆把前世制造强,炸弹,弓箭,弓弩的方法写下来的书,包好。
包袱打结,背在悲伤,才淡淡说道,“你本身就是一个麻烦!”
话落,人早已经飞出屋子,落在悬崖峭壁之上,几个跳跃,
早不见了身影。
老头瞧着,张大了嘴巴。
这,这,这死丫头,用两年的时间,练就了他几十年才有造诣。
骗子,骗子。
骗他医术,骗他毒术,骗他武功,轻功,内功,原来早就打算抛弃他了。
死丫头,你跑不掉的,哼!
小镇,一片欢歌笑语,人潮涌动。
乐汐光着脚丫子,面色脏污,衣裳破烂,背在一个泛旧包袱站在小镇门口,双眸寂静无波,嘴唇轻抿,沉思片刻上前拦住一个男子,“请问,去京城的路怎么走?”
男子在瞧了一眼无忧后,皱眉,手胡乱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