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只怕这面具以后不能用了。”清浅说道。
涟漪笑了笑,“这有何难?回头找钟老前辈再画一个不就好了!”
清浅失笑,“你当这是菜市的白菜呢!”以往她就知道这面具有多珍贵,再看萧前辈的反应,就更明白这是多么稀罕的物件了。
两人收起面具,趁着夜色偷偷回了都城,直奔林婉所在的首饰铺。对这里,清浅已是熟门熟路。
林婉见了她二人,吓了一大跳,内心因为先前白衣女子的事而惶恐不安,一个劲的请罪。清浅不忍她再自责,只好告诉她先前的白衣女子是自己伪装的。林婉这才松了一大口气。
“不知领主前来,可有什么吩咐?”林婉心知若是无事,她必不会寻来。
清浅冷声问道,“你可知这次北方的雪灾,清心居出了多少人力物力?”
“粮食棉被什么的,已经送过去一批了。”但凡天灾,清心居都会第一时间出手救助百姓。林婉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小心地答道,“这是北边着手办的,具体数量我还不清楚。”
“恩!”清浅淡淡应着,说道,“你速传信去,将物资记在一些北方大户的名下,切不可再用清心居的名义。”
“啊?”林婉一愣,疑惑不已。
“当今皇上是有意控制清心居的,若不能控制,怕是情愿毁了。我前些日子听闻将立太子,恐朝堂上会有大变化。你传消息出去,在情势明朗前,低调行事。”
“是!”林婉脆声应道,虽然不是很明白,立太子的事与她们有什么关系。
清浅蹙眉说道,“再想办法查查二皇子!”
“是!”
待到只剩她们两人了,涟
漪方问,“清心居的势力已经大到令当权者忌惮了吗?”
清浅摊开手,无奈地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扩大的速度令人咋舌。你看这都城,明面上的好似很少,其实有不少产业都是属于清心居的。越来越多本身经营良好的店铺并入,这一点,我到现在也没想通。”
“哦?这个我倒不是很明白。不断扩张不好吗?”涟漪问。
“按理说扩张太快不是好事,可是新收的铺子都没怎么费心。”清浅凝神想了想,继续说道,“我总觉得有人在帮我似的。又不知道哪里有什么问题。就是直觉,凭我们的能力,没可能发展得这么快的。”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清心居发展得太过迅速了。”涟漪皱了皱眉,“该不会真有人相助吧?”
“不想那么多了!”清浅甩了甩脑袋,“真是头疼!希望将来的太子别跟清心居过不去吧!”
“折腾这一遭,也累了,早些睡吧!”涟漪淡淡笑道。
清浅柔声道,“你先歇着吧,我得出去一趟!”
“这么晚出去?”涟漪一愣,皱眉道,“不如明儿天亮了再去吧!”
“不了,我很快回来!”清浅说道。她越发觉得萧前辈当时神情有异,心里不安,非去问清楚不可。
清浅趴在墙头,见毒王屋里的灯仍亮着,这才翻身进了院子。
毒王花了大价钱买下一大摞的医术,一本接着一本的翻看查找。烛火映出他焦灼忙碌的身影,清浅心里咯噔一下。这场面,太熟悉。前不久她就是这样,恨不得翻尽天下医书。
“萧前辈!”清浅在屋外轻唤道。
毒王这才发觉屋外来了人,皱了皱眉,“进来!”
清浅推门而入,抑制
住内心的惶恐不安,尽可能平静地问道,“萧前辈,涟漪她这是怎么了?”
毒王持书的手颤了颤,头也不抬问道,“她先前可是受过重伤,损了身子?”
清浅想了想,“没有啊……她究竟怎么了?”
“我也说不好!”毒王摇头一声长叹,“只是她的身体状况已经衰竭得如同一个白发老妪。”
清浅颤声问道,“可还有救?”
又说,“无论需要什么奇珍异草,就算上天入地我也要寻到。”
毒王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医书看向清浅,幽幽问道,“你知道琴楼和花落的事吧?”
清浅在毒王身前坐下,“知道一些。”
“这两个孩子,命苦啊。”毒王眉目间萦绕上浓浓的哀愁,“算了,不说了。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前辈,您已经尽力了,无须自责。”清浅道。
“我不甘心啊!不甘心啊!”毒王下意识捏紧手中医书,“我明知道希望渺茫,但我就是不甘心啊。”
清浅咬了咬下唇,“我也不甘心。我陪您一起找!”
直熬得清浅眼底发青,心里残存的希望被一点点消磨殆尽,终于忍不住嘤嘤哭泣起来,“萧前辈,纵使您也救不了吗?”
“其实我早就知道这结局了,只是不愿意承认。”毒王苦笑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