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天底下竟有如此狠厉的女子!”胆子小的,忙跑开了。
也有人惊讶之余,心中说不出的畅意,“总算是有人收拾这个仗着家世飞扬跋扈的恶女了!”
“哎呀!这下岂不是更把陈大小姐得罪惨了!”
陈玉娇难以置信地瞪着清浅,这怎么可能。突然意识到在这么多围观的群众面前失了面子,大吼道,“不准看!都给本小姐散了!不然等我闲下来,你们个个都要倒霉!”
虽然还很想看她吃瘪,但谁也不敢得罪陈玉娇。况且这画面血腥得实在没有美感。
陈玉娇被气得咬牙切齿。
陈玉妡眼眸一转,在她耳边恨恨地说道,“姐姐,这女子果然如你所说,丝毫不把你放在眼里!也不把我们国公府放在眼里!”
“姐姐,你一定要好好收拾她。”陈玉妡蛊惑道,“可惜我不会用剑,不然真想替姐姐,亲手结果了她。”
陈玉娇听了这话,暗想自己不是会用剑嘛!头脑一热,捡起一把剑就冲过去,“贱人,我非杀了你不可!”平日找人陪练,谁
人敢伤她,再加上陈玉妡平日里的哄骗,她也就真的以为自己武艺了得。
陈玉妡心中冷笑,“蠢货!”旋即也跟上去,急急呼道,“姐姐小心!”
清浅再不留情,手中白绫凌厉扫过,众护卫皆躺倒在地上。回过身来,不屑地看了一眼泼妇般的陈玉娇,手中白绫掷出夺了陈玉娇手中长剑,横亘在陈玉娇脖间,冷声道,“你最好带着你的人速速离去!”
就在那一瞬间,陈玉妡一发狠,轻推了一把陈玉娇。原本已被吓到停下脚步的陈玉娇不待清浅反应过来,便已经倒地不起,脖间流出涓涓鲜血。
清浅一怔,冷眼看向不远处的青衣女子。
“啊——”陈玉妡惊呼出声,蹲下身来扶起陈玉娇,哭得撕心裂肺,“姐姐!”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仍然清醒着的护卫回神看到倒地的陈玉娇,顿时被骇得再顾不上疼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护主不利,他们死定了!
清浅嗤笑一声,扔下溅了血的白绫,转身欲走。
“你给我站住!”陈玉妡吼道,“家姐纵有百般不是,姑娘今日却伤她性命,不给个说法,休想就这样离开!”
“你认为你拦得住我?”清浅淡淡一笑,问道。
陈玉妡被她那似笑非笑的眸子看得发慌,故作镇定道,“我确实打不过你,但你若想要走,不如把我们全杀了!”
“杀你们?”清浅冷声笑道,看了看地上的白绫,“我还怕脏了我的手!”
“总之,你敢杀我国公府的小姐,就是和国公府作对。我们国公府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那我等着。”清浅淡淡道。
“前面的人让开,让开!”府尹的官差不慌不忙的行来,依例来清理街道的。只是眼前的一幕令他们惊得张大了嘴。
陈玉妡立即哭喊道,“你们怎么才来啊!可怜我姐姐,被这个恶女……”
“这……这……”班头骇得说不
出话,一屁股坐到地上。喃喃道,“完了!完了!”
急急的马蹄声传来,陈玉妡哭得更凄厉,“姐姐——”
四皇子翻身下马,看到清浅安然无恙,心下微松。但看到倒在地上的陈玉娇,面色大变,走到清浅面前,“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清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四皇子被她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舒服,摆了摆手说道,“杀了就杀了吧!只要你没事就好!得到消息的时候,我被吓得半死,生怕你们出了事!”
“四皇子!您这样说,未免太令人寒心了!”陈玉妡大骇,指着清浅提醒道,“姐姐可是陈国公府的嫡长女,而她,微如尘芥。”示意他莫要伤了陈家的心。
她原本以为陈玉娇一定会杀了清浅,才谴人去给四皇子送了信,想让四皇子怨恨陈玉娇而已。没想到出了点意外,但是陈玉娇死了更好,以后她就是陈家的长姑娘了,适龄婚配四皇子的人选,也只有她了。
所以她才要出言提醒四皇子,莫与陈家反目。
“休再多言,这个人,我护定了!”说着向清浅伸出手,“我们走吧!”
“殿下!”清浅轻轻福身,好笑地说道,“我并没有杀人,被你这么一说却好像人就是被我杀的。你真的是来帮我的?”
四皇子一怔。
“姐姐就是死在你的剑下,我们这么多人都看着的!难不成是姐姐自己撞到剑上的?”陈玉妡说道。
清浅笑笑,转而对四皇子说道,“走吧!”
四皇子欣喜地点了点头,“你放心,有我在,没人能伤到你!”
清浅轻扯了扯唇角,但笑不语。
“四皇子,我们这儿没法交差啊!”府尹的巡捕班头怯怯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