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门前,一个年轻女子拱手挡在想要进去的清浅和涟漪身前,笑着赔罪道,“两位小姐,实在对不住!东家有事,本店暂不待客!”
清浅掩住笑意,压了压嗓子让发出的声音更细软些,“那你们怎么还开着门?”
“实在是对不住!”女子笑着赔礼道,“待正常营业了你们再来,一定多给优惠!”
“那算了,今天是吃不到水晶丸子了。我们换别家去吃!”清浅凝神想了想,故作失望地携了涟漪离去。转过身,狡黠地一笑,摸了摸脸颊叹道,“钟老头果然厉害!”
涟漪笑望她一眼,“你啊!”此刻的涟漪,敛去了风华,五官平淡无奇,眼眸清淡如水。左右环顾,再没了旁人的注视,也觉得很是舒心,“这样,才是真的与寻常人没什么两样啊!”
酒楼后堂,异于寻常的热闹。只因清心居的领主五天之前在此出现过,借锅借菜离去后就消失了。
“还没有领主的消息吗?”坐在上首的青衣女子沉声问道。她是清心居的一位堂主,负责宁安镇的清心居一切事宜。
“没有。不过我几天前就跟城门守卫打过招呼,一旦离开宁安,就会传信来!”
“这么说,还在宁安镇内?”青衣女子轻敲着木椅的扶手。
“我已经传信给附近城镇的姐妹了,还没接到有人见到领主的信!不管怎么说,领主是真的来我们这边了,也是高兴的事。”
“宁安镇就这么大点,她会去哪儿呢?”青衣女子蹙了蹙眉,居然一声不吭就消失了。“你们再去仔细问问,这几日都谁家添了生人。”
“堂主,这几日家家户户都有走亲访友的,实在是……”女子看到青衣女子眸中腾腾怒意,吞
回了要说的话,问就问吧。
“哎呀,你们当时怎么不留住她?”说这话的姑娘脾气急躁了些,嘟囔道,“平添这许多麻烦!”
“我们哪里敢拦?”一女子怯怯的应道,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再说了,领主想去哪就去哪,岂是我等可以过问的?”
“领主不乐意和我们一起过节吗?”
“好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了,大家都快些去找吧!大过年的,难道让领主一个人孤零零的过不成!”青衣女子道。
方才在酒楼门口的女子走进来,正好听见这句,不由失笑摇了摇头。心想,她哪里会孤零零的,那一日,明明有一个蓝衣的绝色女子陪着。眼前忽然闪过方才见的那两位小姐,那背影简直太相像了,亦是一白一蓝。旋即又暗笑自己当真是糊涂了,那怎么可能?
这一边,为了找清浅,大家忙成一团。
清浅则和涟漪信步在街头闲游。方才初五,集市还未恢复,街上行人较之平常稀少,地上散落着燃放鞭炮后的碎屑,时不时能见到一群孩童追逐嬉戏。
清浅牵着涟漪的手,大摇大摆地走在道路中央,傻乐着。
“驾——驾——”迎面奔来一辆马车,清浅忙松开涟漪的人,两人也就各自退到了一边。
等马车驶过,看到彼此陌生的颜容,都不由扑哧一笑。
清浅拉起涟漪的手,细瞅她的脸,肤色偏暗黄,但五官仍是清秀的。“钟老头偏心,给你画得更好看些!”指了指自己嘴角的一颗大黑痣,笑道,“你瞧,他是不是故意恶心我?”
涟漪捂嘴轻笑,“若不是你我脸型不一样,倒是可以换着戴的。”涟漪摸了摸与自己面部完全贴合的面具,不得不赞叹钟老头的技艺。
清晨的时候,打开钟老
头递来的盒子,已经惊讶过一阵了。薄薄的形似肉皮的面具,举在眼前犹能透光。戴上去,却令自己立刻换了副模样。当时自己还傻傻的问,“该不会真是人皮做的吧?”
钟老头瞪了瞪眼,“叫它人皮面具,是因为跟人皮相像。”打了打呵欠,“为了做这两幅面具,累死我这把老骨头了。要去睡了!”
等钟老头回屋歇息去了,清浅立即戴上面具,兴致勃勃地出来验证效果。才有了方才在酒楼门口的一幕。
“你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宁安镇?”涟漪问道。
清浅点点头笑道,“有了这人皮面具,以后想去哪就去哪,再也不会有人来烦我了!”
“你这算不算不负责任?”涟漪打趣道。
清浅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清心居没了我也一样的,自始至终我都没出什么力。”
涟漪笑着摇了摇头,显然不信。问道,“那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回去给老头做饭。然后吃完饭我们就雇车去宛城,就属那儿的花灯最是美丽,我们去那儿过元夕!。”顿了顿,清浅笑着继续道,“宛城紧邻都城,热闹得很。”
涟漪笑着应“好!”此生只要有你作陪,如何都是好的。
“我们可以在宛城多待些时日,待天气暖和了,再乘船去都城,都城的桃花久负盛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