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杏壶叫李嬷嬷给俊熙把衣衫除去,珑儿说:等等,把门窗先关好了!
俊熙被脱得又只剩了一条衬裤,孙杏壶用银针在俊熙的胸口、颈部、喉部、腮帮、头顶等处各扎了好多针,珑儿看着这一身的针就觉得瘆得慌,但仍坚持站在旁边看,约摸有半盏茶的工夫,施针完毕,孙杏壶拔下针叫给俊熙翻个身背部朝上,又继续在俊熙的后脑根部、颈部、脊椎两侧、后心等部位或同时或轮流施针,差不多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将背上的针全部拔出用沾上酒的棉球一根根擦拭后放在布包中,说道:可以试试了!
珑儿赶紧叫同福端来早就冲调好的蜂蜜水,叫李嬷嬷将俊熙扶起靠在身上,自己用一把银汤匙舀了一小勺蜂蜜水递到俊熙嘴边稍稍使了点劲儿牙关很轻易的就打开了,珑儿一阵欣喜赶紧往里面到,有些水顺着嘴角滴了下来,同福赶紧用手巾给擦掉,珑儿又喂了一勺,俊熙没有呛,珑儿不放心把耳朵贴到俊熙胸口上去听,听肺部有没有不适的声音传出来,“还好没有!”这下终于放心的给俊熙喂了小半碗水。哈哈!这下可把大家高兴坏了,可以喂进去水那就可以喂进去药了,那么很快俊熙就可以醒过来了!
珑儿放下碗高兴的一拍孙杏壶道:杏壶!你真行!这可真是个好法子,你怎么不早说呢!刚说完,自己就后悔了,心道:真是个笨蛋!先前的时候孙杏壶能随便说吗?给俊熙主治的太医是谁啊?是孙世森,那是他父亲,在那个时代哪有儿子当着众人的面指使
父亲要怎么做怎么做的?再有,那时候俊熙的情况还不明朗,根本就还没有找到可行的办法来医治,本身就还在摸索阶段,再有据说孙杏壶也是俊熙病重了才来东宫的,之前俊熙并没有喂不进汤药的情况发生,他也不过就比珑儿早一两个时辰知道而已,那时喂药并不是这些问题中的重中之重,他又如何敢去向太子乃至皇上提出建议呢?真是的!玉玲珑,不说这句你会死啊?
看着孙杏壶尴尬的站在那里,珑儿已知自己失言了,赶紧转圜道:这下,就要麻烦你跟金太医给俊熙开出治病的良方喽!我可就只会给他发汗,哦对了!俊熙现在可以喂药了,还需不需要再给他蒸汗呐?
孙杏壶原本被珑儿这么一拍一问,给弄得很是尴尬窘迫,可珑儿接着的又一问马上解除了他的窘境,于是答道:恐怕还需要继续熏蒸,你看,从长孙殿下的身体中蒸出了很多的污物,今天排出的汗液中明显的腥味比昨天的浓颜色比昨天的深,虽然现在我们搞不清楚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但可以肯定这绝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明天我会开一些祛风散寒、发汗通络的汤药来给长孙殿下服用,加速他排出这些东西,这样说不定殿下会好得更快些。
珑儿听了一个劲儿的点头,说道:反正药石方面我也不懂,你和金太医就商量着办吧!等俊熙醒过来咱们是不是就可以把外面的红绸子给改成橙色绸子了?
孙杏壶被她的跳跃性思维给搞得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道:还不忙,醒过来等病情稳定后再换也不迟。
珑儿很狗腿的道:好,还是你考虑事情周到些,那就听孙太医的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