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隐瞒身份是我的错,不过姑娘要节哀顺变,逝者已逝,你要保重身体。”
“哦?不知皇子是为了吊唁父尊还是?悠然多情的揣测下,难道是在关心悠然么?那真是受宠若惊。”悠然对眼前人有了诸多的怀疑。
“算是对有数面之缘的逝者及家人的关切吧……”华曦也说不出具体的缘由。
“数面之缘?倒是知道皇子追问千羽公主的那一面,不知道皇子还什么时候见过父尊?”管家说过父尊之前不认识华曦,这话不可能有假。
“……黎城主身为一城之主,有幸无意间见过几次而已。”被悠然抓到话中把柄的华曦生硬的解释着,也为那日见面内容被悠然知道的震惊。
“那既然说到这里,悠然敢问皇子,当日跟父尊所谈到底是何意?”悠然一直好奇。
“既然姑娘知道我的身份,那想必知道我的母妃是谁,我只是想知道当年母妃去世的真相而已,这恰
恰跟黎城主有关。”
“难道是怀疑父尊是杀人凶手不成?那不知您最后的结论是什么?”悠然越来越怀疑这其中必有隐情。
“未经证实,但已知这其中定有关联。”华曦本是想来安慰看望下悠然,却不想话题牵引到了这个最不愿意跟悠然讨论的问题。
“但我父尊的死跟尊贵的皇子殿下有关么?”悠然眼神忽然犀利的转向眼前俊朗的男子,这句问话也直击到了华曦的心头。
深吸了几口气,华曦故作不知的道:“难道城主不是自杀身亡的么?”
“哦,这点悠然倒是忘记了呢,呵呵。”心痛的笑,酸涩异常,他的回答让悠然在不知不觉中松了口气,她实在无法想象如果真跟他有关系该怎么办。
“小姐,门外有个男子要见城主,想必还不知道……我也没说。”管家提防的看了看华曦,恭敬的禀报悠然,城主对府中人不薄,他们不能落井下石。
“有没有说是谁?”悠然有些疑惑,城中人有谁会不知道黎城主已逝的消息并且要亲自拜访的人。
“有些奇怪,自称是城主的手下,不过我从未见过。”
“手下?让他进来吧!”现在一切关乎父尊和娘的事情,悠然都想知道了解,哪怕是跟哪个陌生人的一次见面,需要建立的回忆实在太多。
华曦就这么被尴尬的晒在一旁,悠然也没有下逐客令,就算心伤,在身边多一刻也好。
门口大踏步进来的人,虬髯胡须,粗布麻衣,不过健壮的身材一眼便看得出是个练家子。
“请问您找谁?”悠然在主位边站立,看着眼前竟然一脸激动的壮汉,大致看也该有40左右了。
谁知这壮汉竟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激动的满眼泪花:“属下终于回来了,属下要拜见黎城主,属下是城主的护卫。”
“父尊的护卫?悠然从未见过您。”悠然看着眼前奇怪的人,眉头轻皱。
“您
就是悠然?”忽然双眼蹦出炽热的眼神,起身紧走到悠然的身边。
华曦看此人这么奇怪,暗暗护在悠然的身边以防万一。
“啊,是属下无礼了,该叫小姐吧,您当年还那么小……”泪花又重新涨满了壮汉的眼眶,这与他的形象完全格格不入。
“您认识我?可我对您没什么印象。”
“是啊,小姐不认识我是正常的,当年我离开的时候您还刚刚出生。”壮汉一脸怀念的神情。
华曦此时却微怔了下,悠然刚出生?那岂不是十八年前,而且还是黎峰的护卫,难道是曾经他们口中提到的左护卫?
“那您是?”
“啊,我是还没介绍,我是左贺,十八年前以前我一直是城主的护卫,跟随城主多年,他们都叫我左护卫。”壮汉挠挠头,提起和城主的兄弟情分稍稍有些脸红。
“您就是左叔叔?悠然听说过您。”说着悠然的眼中积蓄了泪水,父尊情同手足的属下再回来时父尊却已殁。
“城主呢,属下想见见他,这满地的是什么?”左护卫看到悠然就犹如自己的骨肉,也没有对大小姐的彬彬有礼,好在悠然觉得这样也很舒心、亲切。
悠然强忍着泪道:“这是当今皇上给父尊的赏赐,也是对悠然的抚恤。”
“哇,城主立了大功了么?竟然得到了皇上的赏赐,那抚恤是什么意思?城主怎么没亲自接旨呢?”左护卫是一介武夫,神经自己也大条很多。
“父尊永远也接不了旨了……”说道这里,泪水已经顺势而下。
“这是什么意思?”左护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父尊自缢而去,左叔叔,父尊抛下我了……”悠然哭着道出了自己心底也不愿承认的事实。
坚实强壮的身体却因为这样的一句话轰然坐地,愕然不止,瞬间脑海中空白一片,只回想着一个声音“自缢……自缢……自缢……”
印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