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这手不能提肩不能看抗的,他进山除了捡些野菜野果还能做什么?
“你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常常进山的。”卓延被许文成太过直白的怀疑视线弄得有些不悦,负气的挽起了袖子。
许文成从下往上看去,看到卓延□在外的手臂时身体一顿,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你常常进山?”冷着脸,许文成仰头问道。
“是呀,反正我家离山里近,所以我常常去。”站在地窖边上的卓延还毫无察觉,挥了挥手臂他走到院子中继续用木桶装白菜,然后提到地窖旁递给站在梯子上的许文成。
许文成接过他递来的木桶,眼神依旧停留在他挽起衣袖的手臂上。
那里有一条巴掌长短的伤疤,疤痕已经退去黑色的痂只剩下一片狰狞的白色。因为那疤痕的位置正好在手臂下方,所以不易看到。之前在树林中砍竹子时他也挽起过衣袖,不过许文成注意到。今天若不是许文成站的位置比较低,恐怕也没有机会看到。
“那我在山里昏迷的那天晚上你在山里吗?”许文成问道。
卓延此时正站在地窖口,背光,许文成从下往上看去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那天晚上卓奕有些发烧不舒服,所以我在家里照顾他,直到第三天才好起来。”
“是吗?”许文成感觉到自己松了口气,接着说到,“还有多少,一次性装下来吧,我待会儿还得去一趟后山。”
“啊?哦,好……”说着,卓奕快步跑向了院子中。
在地窖放好了白菜之后许文成又帮卓奕把地窖的口封好,花了不少时间。期间小东西倒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小凳子上啃着他手中的冰糖葫芦,没缠着两人。
跟两人告别后许文成走出了卓延家的篱笆,小东西却在这时摇摇摆摆的追了过来,然后一双带着糖的手‘啪’的一声抓住了许文成的衣摆不放。
弄得许文成哭笑不得。
“你要跟我一起去?”许文成蹲□抱起小东西,顺便到院子中的水缸旁把他那双白净的小手洗了个干净。小东西没了起初的那么怕人,很多时候倒是变得更加黏人了,特别是喜欢粘着许文成,就像是快小牛皮糖似的。
卓延欲言又止,不过看到自己院子中泡着的衣服之后做了罢,他只好回屋去给小东西拿了件衣服穿上。
低洼在村子后离卓延家不怎么远,从卓延家去那里近了很多。
这段时间许文成不断的从山里搬木头回来,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个小温室都放满了木耳。走到用麦穗围起来的温室旁许文成还未进门就皱起了眉头。因为远远的他就在空气中嗅到了一股子霉味。
心中咯噔一声许文成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放下怀中的小东西然后走进麦穗围成的屋子,果然空气中的霉味更加呛人。查看了下四周之后他皱着眉头走上前去。
那些之前搬进来的木桩已经变质,有的地方甚至是已经泛起了白霉。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不会这么顺利,但是也没想到麻烦这么早就来了。
蹲□细看之后许文成才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一‘屋’子的木桩和木耳怕是没用了,而且还浪费了他那么多的‘种子’……
叹了口气之后许文成倒也没有消极下去,而是开始找起了原因。
太过潮湿的空气是木头发霉的重大原因,不用想也知道这里的水汽太重了些。更让许文成在意的是他发现有些明明已经长出了‘耳朵’的木耳颜色变得有些灰白,花花的,看上去好像是生病了。
许文成用手指采了下一些仔细查看,却发现那些木耳已经坏死。
挫败的在地上蹲了好久,许文成不信邪的把周围的木耳都用指甲掐了个遍。直到小东西跑进来对在他对面用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他,他才叹了口气,作罢。
看来空气太湿是不行。
许文成看着自己弄出来的麦穗屋子回想树林中那些野生木耳,也没见有它们有什么保护,兴许他这是好心办坏事。又或许那些‘种子’根本就没有办法在这个世界生存。
许文成动手直接拆了面前的这一间草屋,让那些在屋子中的木桩全部都暴露在了空气中,呛人的霉味也在空气流通话之后逐渐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