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疤痕和已经平坦的身体，除此之外变没了别的印象。这段时间许文成也注意过村里一些青年，只是许文成实在是不能想象那人便是他们之间的谁。
倒不是许文成介意对方是个男人，而是觉得在这地方对和自己一样身体的男人想那么多实在是有些奇怪。
……
竹节短的不要，太老的不要，枝叶太多的也不能要，许文成选了几根适中的做好记号之后才开始动手。
郑叔给他的砍刀和许文成以前做其他事情用过的不同，刀锋虽然锐利，但却没什么力道，许文成动手砍了两刀却总是不得力，倒是被中空的竹子震得手掌发麻。
许文成仔细打量了下竹子，然后换了个以为会好动手些的角度，只是没想到依旧不怎么顺心。看似不怎么粗壮的竹子他砍下倒是砍断了，只是切口处毛毛躁躁的，看得许文成有些脸红。
把砍断的竹子从那一堆竹子拖下来的时候又花了好长一段时间，而且还完全没来得及修理枝叶。身后够树林中突然传来一阵沙沙声打断了许文成的思绪，许文成才从奋斗中清醒过来。
握紧手中的砍刀许文成回过了头，郑叔说过这山里有野兽，只是一般在比较深的地方。之前许文成来这山里的时候也没什么危机意识，所以久而久之就差点忘了还有这么回事。
回头，许文成手中的砍刀差点掉地上砸到自己的脚。
“是你？”站在许文成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许文成昨天才见过的卓延。
卓延依旧还是那身麻布衣服，只是今天他的衣袖挽得高高，露出了两只手臂在外面。
只不过那样豪迈的装扮并未让他看上去更有男子气概，倒是更加显得他身形瘦弱。因为他□在外的手臂没看到什么肌肉，倒是很白皙，像是那种常年生病不见阳光的病白。
在他身后有两捆绑好的柴火，告诉了许文成他的目的。卓延站在他身后不远处，隔着好几棵树谨慎的看着许文成。
“你来山里砍柴？”许文成停下手中的动作，他不明白卓延眼中的防备是哪里来的。
“嗯，你做什么？”卓延低头的瞬间收起了眼中的防备，但是还是离许文成远远的。
许文成没有开口回答，而是用手中的砍刀指了指一旁的竹子。
“之前的事情，谢谢你。”
“嗯。”
不多时，一阵尴尬的沉默就在两人中蔓延开来。
许文成见他不说话，便转身继续砍之前预选好了的那几颗竹子。
“啪啪……”
才两刀下去，身后看着他努力的卓延就有些忍不住了，他道；“你怎么砍哪里的竹子？”
许文成不解他的意思，抬头看了看面前的竹子，很符合郑叔说的条件呀！
卓延指着竹子上端说到；“那竹子上面的枝丫藏到其他竹子里了，你就算是把它砍下来了也拖不下了。”
闻言，许文成抬头。果然就像卓延说的那样，他正砍的这根竹子上端的竹叶和旁边几根老竹子缠在一起，密密麻麻的都看不清楚那些叶子是那根竹子上长的。
竹子和竹子之间本就生得近，这么一来，他想要把竹子从其他那些竹叶中分开来就很难了。再加上竹子本身的重量，光凭他自己一个人估计是没有办法的。
“那我换一根砍。”无奈的放弃已经被他看出了几条印子的竹子，许文成视线扫在了其他竹子上。
“你要找那种竹节长些，而且枝叶别太多，也不能太嫩的竹子。”卓延难得的话多。
不过他的话却让许文成有些为难，竹节长些枝叶不多也不能太嫩的竹子，说得轻松，这片竹林每根竹子都长得差不多，让许文成一根根的看过去，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砍满他所需要的。
许文成的为难毫不掩饰的写在脸上，看得卓延有些皱眉，这些东西在这村里算得上是常识了，他没想到眼前这人被狐仙迷了心智之后变了那么多，性格变了，就连这些常识都忘了……
环视身边的竹子一圈之后卓延上前一步，然后指着许文成身后的一群竹子说到，“那里的可以砍，还有旁边的也行。”
“我来！”说着，卓延就挽起衣袖夺过了许文成手中的砍刀站到了竹子面前，举刀，落下，‘啪啪……’
许文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卓延夺了手中的砍刀，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卓延已经‘啪啪’的砍了起来。
此时眼前弯着腰刀刀都砍在同一位置的卓延和他以往见到的不中用懦弱完的卓延完全不同，像是对自己在行的事情的自信般，卓延手起刀落不见丝毫犹豫。
许文成记得郑婶说过，卓延因为下地不行，所以偶尔也会砍些柴去集市换钱。但是许文成当时并未在意，现在看到卓延麻利的动作才想起来。
卓延本就生得不怎么高大，更不像是村里其他同龄人一般的强壮，他有些书生气。这样的身子板，也不知道到底要砍了多少柴火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