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目。就算是他现在身上都是伤口和他之前弄的灶灰,花花白白的把他匀称的肌肉勾勒得更加有线条感。对于这样的身体他只能说他很喜欢。
或许是在晦暗的环境里生活久了,男人轻易的读懂了许文成眼中的不信任。所以他一直和许文成维持着一定的距离,不接近许文成也不然许文成接近,因为他也不信任许文成。不过也也难怪他会对许文成有这种情绪,任是任何人在受伤的时候被许文成如此对待也都不会毫无戒心。
“你什么时候走都无所谓。”边喝着粥许文成边淡淡的开口说道:“但是在此期间你不能走出这个房间一步,更加不能被任何人发现你的存在。”
“就只是这些?”十一的眼神有些迷茫,他猜不透许文成的打算。许文成没有丝毫的内力,那就不是那边的人派来的,既然和他无关为什么要救他?不,不对,他昨天晚上是说过请他救他的话,只是——一般人会救一个前一秒还拿匕首低着头脖子的陌生人吗?
“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做什么事情?我家里出了刷盘子洗衣服什么事情都不需要人做。”不是许文成要打击他的自尊心只是此时的他根本毫无用处,受了伤没有体力更是一身精光没有钱财,除了或者占地方什么用处都没有。
十一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他的脸色一直就都十分的难看。
“你不要给我惹事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我只是一般平民,种田下地除了这些事情我什么都不需要做。”许文成浑不在意的向他摆了摆手。虽然男人在某些方面可能真的是各中高手,但是他不需要买杀手也不需要杀人。
“我知道了。”十一缓缓端起药碗放到嘴边,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他刚刚强行运气内力起身撑了那么久,现在他的手都在轻微的抖动着,不过黑白分明的眼中依然有着戒备。
一口气喝完整碗药眉毛男人都没有皱一下,看的许文成频频皱眉,男人大概是隐忍成习惯了。
“你叫什么?总不能直接你你你的称呼吧。”
“随便。”
许文成微微一笑,朗声道;“我在问你名字。”许文成觉得自己一直都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但是他也不喜欢别人违背他的意思。
“……十一。”
许文成点了点头,算是表示自己知道了。
喝完药,十一拿起地上的另一个装着粥的碗,只是看清楚那碗里的东西之后却有些呆愣。那碗差不多他手掌大小,里面有三样东西,清淡的米粥上希希零零的点缀着红色的枸杞子,再有便是散发着淡淡香味的红薯。只不过那红薯有些不同寻常,因为他是一整个完整的红薯。差不多十一手掌一般大小,整个的红薯。
“怎么?”许文成看着十一,不解的的问道。
“不,没什么……”十一低头,淡定用筷子固定住那整一根的红薯,然后动嘴去要。加了枸杞子的稀饭带着一股淡淡的香甜味和药香味,十一为了做任务山珍海味也吃过,埋伏时间过长不得已的时候草根树皮也嚼过,但是这种味道倒是第一次尝到。红薯特有的香气搀和进米饭里,很清甜的味道。
“不够可以自己去厨房盛,但是红薯只有这些了。”许文成道。
十一闻言略带诧异的抬眼看想许文成,只有这些的意思就是刚刚在他碗里的就是全部?刚刚他也有注意到许文成的碗,他碗里没有红薯。
许文成的脸上如覆严霜,嘴上却淡淡的解释道;“我刚刚煮的时候忘了切开。”
许文成不会做饭,算起来这是他第二次自己动手做饭,上一次他差点儿把锅烧掉了之后郑婶有气又好笑的做给他看了一次,只是之后的时间里他一直是在郑叔郑婶家里混饭吃所以一直没有机会自己尝试。这次又因为弄错了顺序而手慌脚乱,所以这才忘掉下锅之前要把红薯切开来。
不过有得吃就不错。
其实十一很好相处,话不多,表情也不多,吃得也不多,更是从来不会惹麻烦。只从许文成把他就回来和他约定了不能出门不能惹麻烦之后,十一就安安静静的呆在那间不到的柴房。
每次许文成端饭进去的时候都会隐藏起来知道确认只有许文成一人之后才出来,吃了饭也会自己洗碗,有的时候还会帮许文成也一起把碗洗了。不过许文成觉得他这么做只是利用洗碗的时候确认许文成所处的环境和他自己的安全情况而已。
而且这个名叫十一的男人似乎很好养活,基本上许文成给他什么他吃什么给多少吃多少从来不多说什么。除了最初几天因为高烧和身体虚弱而实在是起不了身外无力的躺在床上之外,他大部分时间都会静静的坐在柴房一处安静的角落静静地看着窗外发呆。偶尔运功修复内伤也只在许文成出门之后。
许文成也曾担心过男人会不会对郑叔郑婶他们下手,但见他似乎对除了自己之外的事情都漠不关心。
那天之后许文成拿了自己的衣服给他穿,有些长了,裤脚被他挽起。
相处了近一个月之后许文成也算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