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地下河的水已经下降的差不多,河岸两侧偏高,现在基本上没有水流了,只有河道中央那一道沟壑里有一小股水流,整格河床被沟壑分成两部分,要不是我和胖子亲眼看见,打死我也不敢相信在神农架的深处,真的有一座以前日本人留下来的军事基地。
在许洪峰的带领下,我们继续往军事基地的深处走,越往前感觉是里面有风在往外吹,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一路往前,风就特别大,吹的衣服都簌簌作响。
我们走上了一排混泥土台阶,台阶上面就是那一排的水泥房,离得近了在看,这些水泥房外面墙上的水泥都脱落了很多,许洪峰说他们的人现在都住在靠里的一间平房里面,我们顺着这一排排的水泥房一路往前走,大约60米远的地方有一间平房里面透出一丝亮光,许洪峰大步往前走,同时拿起对讲机喊了一声,“老师,我带着他们回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对讲机里没有动静,就在我以为信号又被干扰了的时候,韩老师就回复了,“许洪峰,你快点去排水渠,排水井被堵住了,我们正在进行疏通,这里有很多腐烂的木材,过来一起搬到河岸边。”
许洪峰看了看我和胖子就回答道:“我带来的这两个人怎么办,要带他们一起帮忙吗?”
“不用了,你自己过来就行了,让他们留在那里休息一下,让小张接待他们一下。”
许洪峰回应了医声,对我和胖子说,“事态紧急,我要去疏通排水井,他用手指着那个有灯光的房间,你们自己过去吧,我们的古文翻译在那里,他姓张……叫。”
许洪峰一边说一边就往排水口那边跑,他跑的很快,说出来的话都被风给吹走了,他说的那个古文翻译叫什么我都没听清楚,很快他的手电光就消失在了河道前方的拐弯处。
我和胖子无奈的耸了耸肩,随后就朝着那个有灯光的平房走去,三分钟过后就到了,我们刚到房间的门口,房门并没有关……其实根本就没有房门,以前用木质的房门早就烂了。
这时候从房间里面走出来一个年轻人,带着一副白框眼镜,留着三七分,整体偏瘦,看着挺斯文,好像比我小好几岁,也对,他可能还是学生,但是……我第一眼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我居然有一点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可是我并不认识此人。
这个年轻人看到我们就向我们打招呼,“两位好,你们的情况我已经通过对讲机知道了,快点进屋吧!”
他说完就侧身让我和胖子进屋,我看着他那熟悉的脸,忽然问他,“刚刚许洪峰说你姓张?”
他扶了扶眼镜笑着说,“对,我是考古队里的古文翻译,我叫张文山。”
“张文山?”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和胖子不由得对视了一眼,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刚开始看到这个年轻人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眼熟,问完他的名字我就明白为什么我会觉得眼熟了。
这个人我和胖子之前确实见过,就是被挂在树上的那一张人皮,我从他的衣服兜里翻出了一个钱包,钱包里有一张身份证,上面就写着张文山,只不过身份证上面的那个人没有戴眼镜,头发也只是平头,人的脸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张文山不是已经死了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眼前的这个眼镜儿说自己叫张文山,他这一张斯文又帅气的脸一下子就让我想起了挂在树上的那一张人皮,难道挂在树上的人皮并不是眼前的这个张文山,而且其他人,可他的钱包和身份证怎么会在那一张人皮的身上?还有钱包里的那一张字条,“小心你左边的人,这又是谁写给谁的,目的是什么?”
我冲着张文山点了点头,然后朝着屋里走去,胖子又在我的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严肃的跟我说,“杨哥儿,这个人见张文山,那张人皮身上的身份证又是谁的?还有……。”
胖子话刚说了一半,就被我给打住了,“这件事他们不问的话,我们也不要主动提起,我们在那个林子里面看到的,咱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他们队伍里那些人死的这么诡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就当个半糊涂人就好。”
胖子冲着我点头示意,然后跟在我的后面抬腿进屋。
这个水泥平房应该是当年小本子的宿舍,左右两边摆着三张上下两层的铁床,中间是一米多的过道,长约7米,宽不过4米,过道的尽头摆着一张木制的办公桌,现在桌子上放着一部对讲机,一些书籍,还放着一盏马灯各一根点燃了的蜡烛。
在左右两边的墙上,挂着一些日本人的画像,现在都已经风化了,看不太清,依我看应该是当年住在这个宿舍日本兵的照片。
所有的铁架床都生锈的很严重,从我从门口刚进到里面来的时候,就闻到一股铁锈味儿,上下两层加起来一共12个床位,但是我只在下层的六个床位上看到了登山包和睡袋,床的下面也放着一双双打湿了的鞋子,按照我的估计他们应该只有6个人。
张文山让我们把登山包随便放在哪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