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萧竹身着新郎喜服,骑着高头骏马,领着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一路古乐手吹着《百鸟朝凤》的乐章,向着池家家进发。
刘嬷嬷调侃道:“王爷,真是太喜欢小姐,这么早就来迎亲了。”
池蓉蓉憨憨一笑,“他呀,恨不得昨天就把我娶进门。”
“小姐,以后是睿王妃了,说话可要谨慎些。”
“谢谢刘嬷嬷提醒,我有话对秋雨讲,你到楼下休息吧。”
刘嬷嬷转身下了楼,池蓉蓉边脱喜服边说:“快换衣服。”
“小姐,真要如此吗?”秋雨问。
“快点别磨叽,等一下就来不及了。”
池蓉蓉脱下喜服,扒下秋雨的衣服,把喜服给秋雨穿上。
她里面给自己穿了一身乞丐服,外面穿上了秋雨的衣服,又给自己梳了丫鬟的发型。
一切准备妥当,池蓉蓉喊道:“秋雨,你怎么了?”
“小姐,我肚子有点疼。”
池蓉蓉故意大声说道:“秋雨你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快去出恭吧,秋桐你上来,等一下扶我下楼。”
她给秋雨一个拥抱,又安慰道:“秋雨,淡定。”
听着秋桐上楼的声音,池蓉蓉以极快的速度下了楼,秋桐关心的问:“秋雨你没事吧。”
池蓉蓉捂着肚子,弯着腰,摆了摆手,向茅厕方向跑去。
池蓉蓉在茅厕停留了半炷香,回到听雨轩正好看到新郎背着新娘走出院子,她跟着人群走出了池府。
她目送秋雨上了花轿,听到喜婆喊:“起轿!”古乐声起,她悄悄退出人群。
找到一隐蔽角落,她把秋雨的衣服脱掉,扔在地上,又把墙上的灰抹在自己脸上,拿出一面镜子照了照,对着镜子做了一个鬼脸,满意的笑了一下,给自己打气道:“加油,看好你呦。”
秋雨坐在花轿里如若针毡,【小姐,也不知道有没有跑掉呀,王爷发现我是假冒的会不会杀了我呀,还有这个保命符真的管用吗?哎,想这些也没用,为了小姐,死了也心甘。】
浑浑噩噩,听到有蹄轿门的声音,随后有人掀开了轿帘,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了过来,秋雨伸出颤抖冰冷的手,萧竹心里一惊,【王妃这是生大病了,等一下得马上告诉王爷。】
萧竹抱着秋雨进入王府,司仪喊:“新郎抱新娘跨火盆……”
繁琐的流程过后,秋雨很诧异,没听到高朋满座的笑声,……一切冷冷清清,【难道,难道……她不敢想下去。】
只听到喜婆喊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秋雨亦步亦趋的跟着新郎,弯弯曲曲不知道走了多久,被丫鬟扶着坐在了床上,她紧张的揪着自己的衣服。
不一会儿听到稳健的脚步声,她的红盖头被挑开,她吓得不敢抬头,一个冷冷的声音说:“抬起头来。”
秋雨缓缓抬起头,看到穿着一身大红喜服的萧竹手里拿着秤杆,不知所措的站着,东谷夜离的脸冷的像冬日的冰雕,眼眸犀利的看着她。
秋雨感觉仿佛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气来,她告诫自己,【淡定,淡定!】
“来人,把这胆大妄为的奴才杖毙了。”东谷夜离阴狠的说道。
秋雨心里一惊,【妈耶,咋不按套路出牌,他不应该问我,你家小姐去哪了……】
她冷哼一声,“王爷何必虚张声势,你娶我家小姐不就是为了千丝竹莲的配方吗?你又不喜欢她。”
东谷夜离一个犀利的眼神,加上自身的肃杀之气,秋雨吓得后退几步,瑟缩了一下,从怀里拿出那个保命符,“这是千丝竹莲的解药。”她又拿出一张纸,“这是和离书。”
东谷夜离用剑挑起两张纸劈得稀碎,又用剑挑起秋雨的下巴,冷冷的说:“押下去,打10军棍。”
“王爷,10军棍怕会要了秋雨的命呀。”萧竹说道。
东谷夜离睨视了一眼萧竹,冷冷的说道:“怎么,怜香惜玉了,心疼了?”
萧竹嗫嚅了一下嘴,“属下不敢。”
东谷夜离冷哼一声,“如果你真把她当你娘子,允许你替她受一半军棍。”
“阿,这,这……”萧竹不知如何是好。
走进来几个粗使婆子,架着秋雨来到院中,把她绑在凳子上。
萧健拍着萧竹的肩膀,“老弟呀,你咋比我还早挨上军棍呀。”
“哥呀,我,哎,咋办呀,她这么娇弱的身体,咋能受得了十军棍呀,咋办!”
“萧竹呀,你亲自己迎娶,又背着下楼,又抱着过盆,还拜了堂,入了洞房,就差临门一脚了,这个妥妥的是你媳妇呀。”
屋外传来,“碰,碰”打板子的声音,秋雨咬紧牙关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