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之宴最终,还是搂着那个香囊,沉沉的睡了过去,就好像,阿阮在他怀中一般。
已经失眠两三年的温之宴,总算是圆满了,当然还不够,他只有真的将阿阮拥入怀中,才是真正的圆满。
温之宴带着大部队,秦陌作为开路先锋,跟白羽一起提前往西域方向赶去。
这天夜里,队伍休息的时候,温之宴燃了几根阿阮特意做的香。
众人闻着这香味,原本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不少。
“长公主做的东西,真好用,我感觉现在心里那股气顺多了。”
长途跋涉加上即将面对战争,心中总是会犯嘀咕,哪怕训练的时候,成绩不错。
他们大雍也比西域强盛得多得多,但面对生死,是人都会害怕的。
“再过两天,就到西域了,大家整顿一下,明天休息一天,到时候,直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温之宴让伙夫给众人煮了一顿好吃的,还给所有人熬了一碗阿阮的茶。
众人吃饱喝足,便都去休息了,温之宴则坐在火堆旁,摩挲着腰间的香牌。
“这是阿阮给你做的吧?”
白恒显突然问了一句,温之宴低头,温柔的看了腰间
的香牌一眼,点了点头,说话声音都变得温和了。
“是,她离京前给我做的。”
看着温之宴突然柔和下来的脸,白恒显原本看他不顺眼的心情,都好了一些。
总觉得温之宴拱了他们家白菜,但,在他心里,阿阮确实很重要。
“夫妻相处呢,最重要的是多交心,谁也不是谁心里的蛔虫,有些事情就是得说开了,才能过得好。
若是一方有什么事情瞒着,或者说了谎,暴露出来了,对双方都是伤害。”
他对温之宴说道,像一个长辈一般,教晚辈夫妻之道,温之宴闻言,也是听的认真。
“我当时只是觉得,这件事我很容易就解决了,告诉她只是徒增她担心,也想着,怕她被人看出端倪。”
“这便是你的不是了,你自己选的人,你对她都没有信心,又不是家族联姻,刚刚找的一个不熟悉的女人。”
温之宴抿唇,他确实小瞧阿阮了,觉得她就是一个娇娇柔柔需要保护的女人。
却不料,她自有一番傲骨,他早该想到的。
阿阮是阮秀才和李桂芬的女儿,他们亲自教养出来了,这两人的生平,他早就调查得一清二楚的,却仍
然是……
“嗯,我后来知道了,却花了两年才再见到她。”
“呵,要不是琛儿找到了她,只怕你还得再找十年,只要阿阮不愿意露面,或者被康景宸感动了,你这辈子也都失去她了。
人生有时候是没有后悔药吃的,就像我那妹妹,我们也常在后悔,没有都进宫陪产,你算是命好,还能再见到她,她心里也还有你。”
白恒显不由得轻笑一声,若是他命不好一点,这康景宸也是个优秀的男子,日日陪伴,说不得阿阮不会心动。
温之宴低头,在边境那两年,他就是从笃定到怀疑,再到心中有略微的绝望。
幸好,皇上的一封信,让他知道了阿阮的踪迹,而阿阮也幸好,还没有对康景宸动心。
“我知道了,多谢舅舅提醒。”
“滚,你还没娶到阿阮呢,我们家阿阮要招婿的。”
“知道知道,尚公主嘛,我入赘也可以的。”
“那阿湛那孩子,得跟阿阮姓赵了。”
“姓白都没关系。”
“滚,臭小子。”
白恒显没想到,之前看着那么一个冷心冷肺的家伙,无赖起来是这么的无赖。
他站起身,踹了温之宴小腿一脚,气呼
呼的走了,哼,他不过是为了阿阮,才教他一些道理。
居然上着竿子爬,喊他舅舅了?真的是不要脸。
温之宴笑着摩挲了一下香牌,也起身回帐篷里面了,他也要好好休息。
争取早点把阿阮娶到手才是正事,打下西域,用西域的国库作为聘礼。
晚上,还是抱着阿阮给的香囊睡觉,将香囊放在枕边,一手握着它睡觉。
……
二月二十八。
京中捷报频传,每次送信使都是高呼捷报而来。
京城的百姓,也是无比的关心战局。
每次听到捷报,都会非常的兴奋,街边的茶楼酒馆,讨论的也多为战局之事。
“听说了吗,温大人打下来一个城了,这才几天啊,扣去路上的十五天左右行军,温大人四天就打下来一座城池。”
“温大人真乃当世奇才啊。”
“谁说不是呢,文韬武略样样精绝,我都怀疑,这是上天要我大雍统一天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