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
温之宴猛的从地上惊醒,他捂着伤口,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却牵动了伤口。
“将军莫动,伤口刚刚包扎好。”
一旁的军医赶紧上前制止,并替他擦去汗水。
现在的温之宴,比之前黑了不少,脸上还有些胡子,却更有男人味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将军,戌时了。”
军医恭敬的回答道,这位刚来的时候,没人服他,不过是一介书生罢了。
哪怕再厉害,也不过如此,战场上,他们只认本事。
对于空降一位文官来当节度使,他们没人服气的。
只是后来,他们发现这位节度使,甚至做的比更多常年征战沙场的人都好。
由他统领三军之后,他们与匈奴人作战,屡战屡胜。
匈奴人都被打怕了。
匈奴人好战善战,哪怕一次打退了,还是会时不时来偷袭。
他们没有固定的住所,马背上长大的,神出鬼没的。
虽然大雍兵强马壮,但是如此往复,也是常有吃亏的。
这位节度使来了以后,重用边境有两族血统的人,多次识破匈奴人运动轨迹。
更训练出一只奇兵,他们同样擅长马上战争。
比匈奴人更加神出鬼没,常
常从背后偷袭匈奴人,搞得匈奴人不胜其烦。
他更是能发现匈奴人藏粮食的地方,指挥奇兵去掠夺他们的粮食。
匈奴人喜欢抢别人的,最终却被抢了,都快气死了。
加上他们无数次偷袭,都被温之宴及时发现,反手制敌。
匈奴人都快怀疑,时不时自己人内部出了奸细。
此次温之宴受伤,是为了刺杀匈奴人的老单于,不过他发现,匈奴人现在掌权者,是匈奴人太子。
这是之前情报没有的,所有人,包括匈奴人大部分人,都以为太子平庸。
于是,温之宴带着人,转头就把太子废了。
这太子确实厉害,身边高手众多,还把他属下识破。
不过他也将匈奴太子的腿给废了,还把单于个重伤了,嫁祸给了太子。
做出一副两败俱伤的局面来,这一次以后,匈奴人至少五年不敢再来犯了。
所以,军种所有人都很佩服温之宴,没想到他长得文质彬彬的,脑子好使,身手也这么好使。
“我睡了这么久了?”
温之宴看着帐篷顶,声音清冷,略带几分虚弱,嘴唇苍白,倒有几分病弱美人的味道。
“是,将军您受了伤,刚上完药,您再睡会吧。”
“嗯。”
他梦见了阿阮,这是个噩梦,他梦见阿阮嫁给了别人,还给别人生孩子了。
一定是想太多了,阿阮离开还不到十个月,怎么可能给人生孩子。
哪怕……
不管谁跟他抢阿阮,他都不会放过他。
温之宴眸色深深,除非……阿阮爱上了别人。
他不愿意去想这种可能,阿阮才离开不到十月,怎么可能爱上了别人。
大约是受了伤,让他变得敏感了些。
他来到边境之后,找了大半个地方,仍然没找到阿阮。
甚至,他都怀疑,阿阮是不是被匈奴人藏起来了。
匈奴人:瑟瑟发抖。
只是,他多次深入敌营,也没有一点消息,他的暗卫,分布在匈奴各地,也没有发现。
这也是为什么,每次作战,他都能深知匈奴人动向的原因。
……
阿阮喝了一小碗粥,又躺了回去,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她感觉肚子疼痛变得明显了。
“唔……好痛。”
“娘子,放轻松,深呼吸,不要喊叫,省一点力气用来生孩子。”
产婆是个经验丰富的,一直在安抚她的情绪,阿阮此时,额头冒出细汗。
“唔……”
她咬了咬唇瓣,仔细的感觉自己身子的感
觉。
只觉得一阵阵坠痛,有热流涌了出去。
“主子,别咬自己。”
溶月赶紧给她塞了一块布,避免她咬伤自己,阿阮努力的吸气、呼气。
这种感觉,其实她还是能承受得了,她微微抓紧身下的被子,努力的放松自己。
“怎么这么久啊,从下午到晚上了。”
院子里三人,还在转圈圈,一个比一个急。
“怎么样了?”
时不时还要问一下粗使婆子,这婆子都快回答得不耐烦了。
“刚刚发作。”
“怎么现在才发作?下午不就在疼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