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那府尹就算是想轻轻放过,也没有可能了,这蠢货刚刚还敢骂阿阮,铁定得倒大霉了。
“城防营何在?”
温之宴抬高音量喝道,一旁看热闹的巡防营的副统领江池渊,硬着头皮带着人跑到跟前,朝温之宴行了个礼。
“巡防营副统领江池渊,见过温大人。”
“本官记得,夜市离巡防营不过五百米,若是夜市有事,巡防营一刻钟就该赶到,刚刚过去了了两刻钟,为何未到?”
温之宴冷冰冰的语气,格外的有压迫感,江池渊是个有些文化的儒将,平日里也是温文尔雅的,如今面对温之宴,讲话都磕巴。
“下官因因为人群阻塞,一时一时难以……”
“不必解释,巡防营未尽保护百姓职责,畏惧官员之子,在一旁看热闹,杖二十,记得去刑部领罚。”
温之宴打断他的话,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刚刚他一直端坐上方,就是想看看这巡防营,何时能到。
“是。”
江池渊不敢多嘴,直接领罚,活阎王是谁的面子都不给,哪怕是他们巡防营的正统领,也没用。
“将这些家丁全部收押,等府衙的人来交接,包括
方正。”
温之宴继续吩咐,巡防营那些人,一下子就将家丁团团围住,那些三脚猫的家丁,哪里是巡防营的对手,一下子就被拿住了。
“温大人,我爹是方海康,你不能……”
“你是官身吗?”
“不是。”
“是秀才?”
“不是。”
“区区布衣,有何资格做朝廷官员的主。”
方正还想说话,被巡防营的人很有眼力见的堵住了嘴,周围的百姓,见此情景,都忍不住叫好。
府尹廖德凯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个场景,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朝温之宴拱了拱手。
“温大人,下官来迟了。”
“不迟,把贼一起带回去吧。”
“啊?”
廖德凯懵逼了,这来报信的不是说,这方家的公子找不到贼,就为难那些平民老百姓吗?
这贼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往后看了一眼,地上除了那个胖成球的方少爷,就是家丁啊?
“大……大人,贼在哪?”
莫不是家贼?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温之宴指着一个正在前面看戏的老头子。
“在那。”
随着温之宴的手指之处,所有的老百姓都往后退了几分,留下一个身材矮小,
头发乱糟糟的老头。
巡防营的反应很快,当即过去就把他扣住了,那个老头子挣扎,嘴上喊着冤枉。
……
“冤枉啊,温大人,冤枉啊。”
“是不是冤枉,带回去再审。”
“都说温大人断案如神,原来是如此断案的,草菅人命啊。”
那个老头子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大叫,巡防营的想把他嘴堵住,这时康景宸说话了。
“温大人,您是如何断定眼前人就是那个贼?我记得他跑的很快,不可能是这种老人家吧?”
康景宸虽然知道温之宴的名声,但是就是该死的好奇,他心里是信了八分,但就是好奇。
岂料,这时候温之宴倒是没理他,也没理地上乱叫的老头子,连方正都记得这老头子不可能,温之宴转身,露出了身后的阿阮。
阿阮一直都是好奇的,她身量与温之宴有差,所以是透过他的腋下衣服缝隙偷看,温之宴这么一转身,阿阮就这么保持着捏着温之宴微微弯腰偷看的姿势。
现在一下子暴露在人前,阿阮的脸红了一下,默默的把温之宴的衣服放了下来。
“你猜猜,他为什么是贼?”
温之宴指着老头问阿阮
,在场所有人都呆滞了,这个女子是很美没错,不过距离远的,是啥也看不清,只知道是个身着翠绿色衣裙的女子。
“这温大人咋回事啊?”
“是啊,冤枉一个老人家,现在还问一个女人。”
“色令智昏啊,英明睿智如温大人,也……”
而离得近的,廖德凯、江池渊包括一众衙役,先是被阿阮美貌所震惊,又被温之宴的话给雷了一下。
“温大人……这……”
这女子美则美矣,但是温大人您是不是要点形象啊,阿阮从温之宴的身侧挪了出来,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个老人。
“他易容了,衣服是反着穿的。”
阿阮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这个老人的皮服不对,虽然夜里的灯光看不清,但是可以看出他皮服隐隐透着光泽。
与老人干枯的肤质不同,不是说老人皮服就一定不好,而是他这种打扮的老人,皮服注定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