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揉着眼睛,慢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来着?
好像……是听爷讲故事然后睡着了,阿阮脸上有一丝尴尬,爷应该是不会生气的吧?
毕竟是自己缠着他讲故事的,说起来,爷说的那个杀人案,讲到哪里了?算了,回头再说吧。
“溶月,溶月。”
她朝门外喊了两声,溶月快步走了进来,帮她穿好衣服,然后梳了个简单的发髻。
“主子,大人让人给您送来牛乳,在小厨房里热着呢,说是加到燕窝里面,很补身子。”
牛乳?爷什么时候又让人给她送牛乳了?补什么?她有些疑惑的问道。
“牛乳补什么?”
牛乳这东西,都是高门大户才吃得起的,她以往从来没喝过,倒是见过一些小姐夫人们,用它来护肤。
“唔,大人没说,奴婢不敢问,要不您晚上问问?”
除了主子,有哪个人敢对大人问东问西的,哪怕是老夫人,面对大人的冷脸,都得忘词。
先端上来吧。”
阿阮一开始,也不大适应喝牛乳,有点腥味,她又舀了两勺樱桃煎,配着一块糕点,可算是把这一碗牛乳燕窝给喝完了。
“喝
完感觉还挺好喝的。”
燕窝一丝丝的很脆爽,牛乳一开始喝有腥味,回味起来却香甜,里面还放了勺蜂蜜,加上樱桃煎的酸甜,感觉味道不错。
“好喝就成,温大人还担心主子不适应,说是让奴婢尽量劝着,让主子多喝点。”
溶月笑眯眯的说道,嘶,想起今天早上,大人说起主子的时候,没那么冷漠的眼神,她就为主子高兴!
阿阮抿唇一笑,想到爷如此为她,她心里感觉满满的,这就是娘常说的,夫妻恩爱心心里满满都是对方的感觉吗?
“主子,可是想大人了?”
溶月看见她小脸微红,一脸坏笑的凑了过来,阿阮脸就更红了,直接就羞恼起来,推开溶月。
“好啊,你敢取笑你主子,看我不罚你。”
“主子饶命啊,奴婢不敢了。”
见她眼中并无怒火,加上自己也算了解主子的脾气秉性,溶月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哼,不行,还是得罚你,罚你中午少吃两粒米。”
阿阮佯装气呼呼的模样,戳了戳溶月的脑袋,狠狠的说道,不过很快两人就都笑出了声,溶月连连称是。
“是,是,是,主子,奴婢
一定在碗里留两粒米。”
“算你识相。”
两人打闹完毕,各自歇了会,阿阮这才起身,伸了伸懒腰,想起自己做的香牌。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拿出早已阴干的香牌,就差雕刻的功夫了,这香牌是用香粉制作。
加上了一些糯米作为粘合剂,才不会遇水就融化一些,遇水就又融化一些的那种结果。
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刻刀,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在香牌上面,刻下了平安喜乐四字。
爷注定是要步步高升的,她再刻步步高升没必要,她现在还没有嫁给他,刻白头偕老,还早了些,日后再做不同的给他便是。
妾,惟愿郎君岁岁平安,日日喜乐。
虽然这个香牌的形状,是由模具定型的,但是这字是自己亲手所刻,也是她对爷的心意。
……
“阮陵,有人找你。”
监牢里,光线无比的阴暗,所有人都麻木的或缩在角落,或躺在地上,坐吃等死。
吃的都是最差的东西,有时候还是馊的,里面也就一些粗米和青菜,再来点几乎看不见的肉沫。
每个人有一个铁碗,每顿饭一个粗粮馍,一碗杂物稀米粥,大雍的牢里,
已经算是中等偏上的条件了。
但凡遇到个暴君,或灾年,或贪官横行的时期,吃食都是狱卒用桶提着,每个牢房门口舀两勺,用手抓着吃。
就这,里面的东西还都是馊的还加了沙子石头之类的,所以,遇到灾年,想要在牢里吃牢饭活下去。
只会死的更快,进来先挨一顿板子,打的皮开肉绽的,在吃点石头粥,沙子粥,死的无比的快。
听到喊声,阮陵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激动的往外张望着,脸上带上喜色。
“一定是我妹妹,是我妹妹来救我啊,哈哈,我就知道,那丫头长得漂亮,肯定是当了某个贵人的妾。
她肯定是不会让娘就这么去死,之前是生我气,但是我娘好了,我娘好了,她肯定得来救我,哈哈,哈哈哈。”
他在牢里快活不下去了,他本就胆小怕事,只敢在家里跟爹娘妹妹横,出去就是个怂包软蛋。
进到牢里以后,跟他关在一起的,全都是鸡鸣狗盗之徒,同牢房的,还有一个变态,他喜欢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