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够想到的是,爷的眼里容不得沙子,像周思思也好,青梧也罢,拿老夫人生辰宴唱戏,爷肯定不能忍。
加上,周思思还在府内培植自己的势力,这哪里是爷这等人物能忍的?青梧从小在温府长大,为了一己私利,做出此等动作,自然是爷不许的。
所以,若是让爷知道了,这后面有她的推波助澜和谋划在里面,甚至要火上浇油,爷应该也不能忍吧?
阿阮曾经闪过一丝想法,不如让爷知道,她骗了他,说不定爷一生气,就把她赶出去了,如此也算圆了自己的心愿。
不可以,温之宴活阎王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若是惹得他生气了,会不会杀了自己。
很快,阿阮就否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只是,真的是这样吗?为什么她心里还有隐隐的一丝想法,是爷不会杀了她,只是会对她失望,她不想……
阿阮赶紧摇了摇头,把自己心里头的想法甩了出去,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多思无益。
“也罢,你先出去吧,小心些。”
回过神来看见林九看她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担忧,阿阮摆了摆手的,对他说道。
林九刚刚见她神色忧愁,眼中多种情绪变幻,不由得有些担心,此时见她神色清明了不少,便转身消失在窗外。
阿阮叹了口气,慢慢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睡了过去,接下来她只需要小心避让就行了,什么都不用做。
……
此时,在一处山间别院中,一道爽朗的男声响起,只见庭院中,坐着两个男人,一个年轻一个中年。
“陈公子你要附庸风雅也没必要如此吧?天气还挺冷的,在这院子里吹冷风,我年纪大了,可受不得。”
坐在被称为陈公子对面的男人,有些夸张的披着一件大披风,搓着手取暖,对陈公子抱怨道。
坐在对面的陈公子,看起来十分的年轻,浑身气度也是高贵风雅,只是容貌有些与气质不搭,十分的平凡,只见他轻笑一声。
“郝大人可是身强体壮,怎会如此怕冷。”
那郝大人看起来人高马大的,身材十分的健硕,脸上也满是络腮胡子,带了一丝不同于大雍人的风格。
“再壮谁受得了穿着这衣服吹冷风啊,你们中原人穿衣服,就是华而不实,不像我们那,穿着皮袄子,又暖又方便,这,这,这
大袖子,干嘛用啊,拿刀都不方便。”
被称为郝大人的男子,扯了扯那袖子,满脸的嫌弃,每次吃饭都容易脏,天天闲着没事换衣服。
就这矫情的模样,也配占有中原这大好地方,若是换成他们来,还没有想完呢,对面的陈公子便端给他一杯茶。
他也不矫情,一把接过牛饮而来,对面的陈公子,倒是慢悠悠的品着,陈公子说道。
“此次我特意托人送信给你们家主上,是有事相求,想让郝大人出手,替我杀一个人。”
杀人?本来坐卧在长椅上的郝大人,此时算是来了兴致,当即坐直了身子,一脸兴奋的问道。
“杀谁?”
“温之宴。”
“嗯?”
杀的这个人,让那郝大人有些吃惊,这温之宴的名头,别说大雍的人,就算是他们,对他的也是有些了解的。
“陈公子为何要杀他,他可是人才啊。”
仅看他短短几年,就爬到一品尚书的位置,就可以看出他的本事,陈公子仍然是那副温文尔雅的姿态。
“是条好狗,却不是我的。”
这温之宴自然是有本事的,又忠诚的,但可惜不是他的人,那郝大人挑了挑眉,
摸了一把嘴。
“倒也是,他身手还好,不过陈公子为何如此着急除了他?他这次也算帮了你一个大忙。”
这中原人果然个个都心思狠毒,他主上说的果然没错,不能完全相信中原人,陈公子淡淡一笑。
“没让你真的杀了他,只是让你祸水东引,为了除掉一些残存的小老鼠罢了,至于温之宴,呵,他有个蠢娘,要他死太容易了。”
陈公子想起,自己见过几次那周氏,至今都没有想起来一件事,这么蠢的要死的女人,怎么生下温之宴这种儿子来的?
他实在有点想不通,特别是温之宴的爹,也不过是个好色之人,就这两个废物,怎么有这么个儿子。
每每想起温之宴那看穿一切的眼神,他都有些心有余悸,他极少与温之宴接触,就是怕被看穿。
“啊?不弄死他?”
郝大人摸了摸脑袋,更加不明白了,这中原人就是狡猾,也不知道主上为什么非要跟他合作。
“就你这次带来的那些人,也弄不死温之宴,所以,只需要派出几人即可,郝大人也不用亲自上场。”
他这次特意让郝萧带来的人,都是偏中原人的相貌的,